方子明的到来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从他的粉丝出现在楼底开始，这个消息的传播速度就如火箭一般让人措手不及，在绫罗认出楼下的灯牌的时候，当徐甜跑来通风报信的时候，当盛世的人发现这个消息的时候，方子明已经来到了楼下。

他一出现，粉丝的尖叫声响彻云霄，那些激动地失控地近乎歇斯底里地叫喊声，不但传到了余绫罗的耳朵里，也如台风般席卷了整栋楼。

方子明在这个时候登门拜访前东家盛世娱乐，不得不耐人寻味。

两名身材魁梧的保镖在最前面开路，方子明走出电梯，墨镜几乎将他的半张脸都遮了起来，即便如此，他完美的下颚线条依然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经过面试的会议室，眼睛扫过在门外等候的年轻面孔，然后看见了温寒。

方子明眉头皱了一下。

办公室内，相对于李主管的惊讶和徐甜的担心，绫罗倒显得淡定许多，她让李主管照常进行面试，然后吩咐徐甜去公关部监督工作。

“别谈崩了。”徐甜临走前还是不放心。

“注意语气。”李主管也不忘嘱咐。

“放心。”绫罗的回答轻描淡写。

***

方子明坐在这间熟悉的办公室里，唯一感到陌生的是对面坐着的人。

以前她几乎很少踏入盛世，他瞥见桌上摊开的文件和她略显疲惫的神情，难以想象她这样的富家女会对工作有多大热情。

他离开不过一个多月，余绫罗似乎变化还挺大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绫罗连招呼都懒得打，开门见山。

方子明莞尔一笑，答非所问，“今天的感觉就像是回娘家。”

“既然是泼出去的水，回这个字就不要乱用了。”

他倒不生气，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外面排队的人了，在招新人？是啊，我听说最近盛世走了好多人。”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绫罗淡淡地说，“如果你来这里只为了说这些废话，那么你可以走了。”

“我们来谈个条件吧。”方子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看你累得黑眼圈都出来了，最近很不好过吧。”

他把明知故问和无耻当优秀，绫罗一点也不想应付，“我觉得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潜规则的负面新闻你可以不在乎，但是恐怕你父亲的公司不会不在乎吧？”

绫罗眯着眼睛，“果然是你在煽风点火，在网上给南天集团制造压力的人就是你吧。”

“我还有很多照片没有放出来，谣言就是这样，说着说着就成真了，你觉得到时候大家还会相信你吗？”方子明双手环胸，“恐怕你父亲都不会再相信你了。”

“我并不觉得你把潜规则的事情做实了对你有任何好处，相对于盛世的名声来说，你难道不应该慎重考虑下这件事情对你自己名誉的影响吗？”绫罗认真地看着他，“你觉得两败俱伤有意义吗？”

“我当然更在乎自己的名誉，所以控诉盛世的人里面，不会有我。”他摘下了墨镜，漆黑的双眸闪过得意之色，“指控盛世获得关注，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爆红的机会。”

绫罗知道他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她忽然好奇方子明大费周折的背后究竟要开出什么条件。

“说说你的条件吧。”

方子明见她有动摇之意，面露喜色。

“让我做《国民练习生》的导师，我可以保证以后这种爆料不会再出现。”方子明说着又想了想，“当然了，我们公司的几个练习生你也不要拒之门外了。”

绫罗心里冷笑，现阶段网上的流言蜚语她可以不回应，渐渐也不会有人去关注了，如果在这个当口让方子明加入到节目，就不只是网上传言那么简单了，这样给方子明开绿灯，难道不是间接承认了那些负面新闻了吗？

方子明倒是精明。

“你们公司？”绫罗挑眉。

“对，我已经入股腾达。”

这还真是蛇鼠一窝，绫罗皱着眉头，“你认为凭借你造假的几个音频就可以威胁我了？

“我可没有造假，那些话原本就是你说的。”他不过剪辑了一下。

“没错，所以我也把前后文都还原了一下。”绫罗提醒他看看手机的推送，盛世最新的回应已经发布，瞬间就得到了大家的热议。

标题为“盛世高层回应音频爆料，称遭到恶意剪辑。”

“没想到你还留着我们的聊天记录。”方子明看完报道，里面的澄清有理有据，证据也充足，然而评论里的走向倒不太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