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周朝去世后,她便没有再来过,后来毕业工作了,都是年三十,有时候甚至初一才能回来,家里早就置办好了,自然不会来买,没想到,周父竟然还记得她。
“我就说很眼熟,像见过似的,没想到真是你啊。”周父显然很高兴:“现在在哪工作呢?”
乔初染说:“先前在省城,现在回来了。”
周父没听出这话里乔初染辞职的意思,感叹道:“省城好啊。”
如果周朝还在的话,此时不知道在哪里工作呢,不过儿子这么优秀,肯定也有大作为,毕竟他大学的时候就总是拿奖学金,还靠着自己做的东西获得了不少奖金。
乔初染跟人只是跟周父寒暄两句,周父还说少拿她的钱,但她没同意,硬塞了钱才离开。
乔以耀跟朋友说完话,才看到这一幕,看得奇怪:“姐,你还认识老板?”
“没有,他是我师兄的爸爸,说来也是你师兄,你知道周朝么?”
乔以耀一愣,嗤了一声:“知道,那可太知道了,我那兄弟的亲哥,还有,你知道五溪镇中学现在还有你跟他的光荣照吧,你们俩可太给五溪镇长脸了,五溪镇中学成立以来,也就教出了两个北城大学生,你是不知道,学校领导年年开会,年年夸你们,你们看看,你们乔师姐,还有周师兄,啧啧啧,又不是人人都能跟你们一样。”
乔以耀跟唱戏似的,语气一唱三叹,几多转折,有点滑稽。
乔初染心念微动。
乔以耀不满道:“你是不知道,我现在的政治历史生物语文老师,都是你当年的老师,还认出我是你弟了,上课老爱找我提问,我答不出还每次都说我怎么不跟你一样,搞得我在全班面前都没面子,真是的,又不是人人都能跟你学习那么好。”
乔初染不知道这个事,这会儿听到,不由得皱眉:“还有这样的事?”
乔以耀不乐意说。
乔初染却把这个事儿记在了心里,这种比较,显然是不行的。
却不知,背后,周春雨盯着乔初染的背影看了许久,“爸,那个人是谁?”
这不是上次跟秦慕州一起吃饭的人么?
周炳胜笑道:“这是清溪村的一姑娘,以前跟你哥是一个大学读书的,寒假的时候都是一起回来的,还偶尔来我们这儿买东西呢,哦,不过那两年你不在家里,可能没见过。”
一个学校的,那肯定是跟秦慕州认识的,这么说不是农经社的同事?
周春雨紧紧皱眉,“她叫什么名字?”
周父一愣:“哎我这还没打听过人姑娘的名字呢,我也不知道。”
周春雨不太乐意:“你也真是不知道名字的人还能记住这么久。”
她懒得再跟周父说话,转身进了房里,却记下了这个事,整个五溪镇也没几个人考得上北城大学的,她找人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两人买完了东西便回家了,乔初染又一头扎进了房间,继续昨天没有剪完的小视频。
其实也就还差那么收尾了,她也不是专业的人士,就剪着玩玩,没啥技术技巧,等弄好了这这一切之后,便登陆。
这一登,便看到粉丝一栏,又增加了许多红点点,人数又增加了先前将近一半的人数,大多数是为了她昨天发的那一则陈梅包粽子的小视频。
乔初染意外了一下,但心里也挺美滋滋的,这种自己拍摄的东西,被人喜欢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还有人迫不及待地问她什么时候做糍粑。
乔初染挑着回复了几句,而后便将剪辑好的视频发出去了。
乔初染想着,等过了年,要不也给家里联网吧,这样靠着不太稳定的信号,实在不行,感觉与世隔绝了似的。
发了视频之后,她才刚放下手机,便听得乔奶奶又在外面唠叨:“又不是腿残了手断了,从省城回来之后,就天天躺在床上,这大过年大过节的,晦气!”
“我都八十岁了,还能天天走动,四十多的人,反倒天天躺在床上。”
乔奶奶故意说得大声,也像是故意说给陈梅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