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秦慕州语气非常正经:“我看应该也是这个问题,买些叶面肥回去,喷洒在叶子上,注意棚内温度、通风,会慢慢恢复的,别担心。”
“哦。”乔初染忍不住弯了弯唇角:“那我下午去镇上买点肥料,顺便再买点老鼠药。”
她不自觉又跟秦慕州抱怨起了老鼠把一些瓜苗咬坏的事情,秦慕州倒是很耐心听着,甚至还出言宽慰几句。
每次跟秦慕州打电话,或者发微信,乔初染都挺高兴的,这才挂断了电话,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收回来,就看到陈梅扶着门不知在后面站了多久。
乔初染一个咯噔,面上生了笑意:“妈,您怎么出来了?”
“你跟谁打电话呢?”陈梅狐疑地看着她:“说话娇娇哒哒的,跟我都没这么说话。”
乔初染一愣,“我哪有!”
陈梅嗤了一声,:“跟小秦打电话呢,别以为我不知道。”
乔初染:“……”您都知道了还问?
陈梅皱眉道:“你跟小秦,是不是在谈恋爱?”
乔初染心想,我倒是想啊,蓦地又一愣,她妈妈还说她说话娇娇哒哒的,可秦慕州竟然就这样?
跟往常没啥区别!
害!
“您哪知眼睛看到我谈恋爱了?”乔初染撇撇嘴:“您女儿现在还是只单身狗,可别寒碜了我吧!”
“什么狗不狗的,瞎说话,谁还自己骂自己是狗?”陈梅嗔了一眼女儿,自顾自地说:“小秦这个人吧,我看脾气也行,性格也好,为人也老实厚道热心负责任,我看着哪哪儿都好,就有一点不好。”
陈梅注意看着女儿的反应,见着乔初染在她夸秦慕州的时候嘴巴都翘上天了,听到这儿,蓦然一问:“哪儿不好?”
陈梅:“……”
她这算是看出来了,自家女儿多少有点那个心思,当下便道:“人家是北方的,我看他迟早要走,别说五溪镇了,朝阳县,桂省都不是他家,你要是跟他谈,那以后咋办,真嫁去北方啊?妈虽然挺想你嫁人的,但我可不同意你嫁去北方那么远,见一面都难,在说了,要是被人欺负,我跟你爸都帮不了你。”
乔初染闻言,心里蓦的一暖的同时,又有些哭笑不得:“您这都哪儿跟哪儿呢?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儿,说得太早了。”
陈梅咕哝道:“八字那一撇是没出,你这一撇我看着都快画完了。”
乔初染:“……”
不过陈梅的话倒是真的如同当头棒喝,让乔初染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各项人生选择。
就像她不愿意留在机会和待遇更好的北城工作,不愿意留在省城,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放心不下身体都不太好的父母,如今还好说,可是以后呢,他们老了之后,如何照应?
乔初染不敢想。
她划拉着自己跟秦慕州的聊天记录,平时看着,怎么看心里怎么甜蜜,可如今看着,却如同掺和了黄连一样,带着苦味。
他们聊天,天南海北,没有话题禁忌,随便一点都能展开说个好几天。
两人也都没有专门的一长段时间来说话,都是想到什么随便发个消息过去,有空了,就看消息就回复。
乔初染惊奇地发现,她和秦慕州能就着一点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事说很久,断断续续说两天。
对于秦慕州这个外乡人而言,整个五溪镇上,或许他只认识自己一个人,还是同校校友,所以话题难免多一些。
可是对于她而言,除了这一层关系之外,还多了更多的东西。
一个从一开始便真正支持她的人。
一个无论个人魅力还是胆识魄力都让人很难不动心的师兄。
以及,一个在各个方面都完全满足她审美的男人。
这段时间她想着法子撩秦慕州,对方的态度一如既往,像个容忍玩笑的朋友,风度翩翩的兄长,以及传说之中难以撩动的理科直男。
但无可否认的是,乔初染觉得自己陷得更深了。
带着某种复杂的心情,午后,她借用六婶家的电动车,便往镇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