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下去。”姜寒酥忍受不了苏白的目光,想要下去。
只是此时她想再下去,那可就晚了。
苏白一只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把她按在腿上,另一只用筷子夹了块豆腐,放在她的嘴边,笑道:“现在想下来,可晚了。”
姜寒酥小脸红了红,伸嘴将豆腐吃进嘴里,小声道:“那就不下去了。”
第二天上午,两人开始包粽子。
苏白不会包,开始跟姜寒酥学。
只见她将晾干的粽叶铺开,然后往上面铺了一层糯米,然后将红枣给密枣放上去,又撒了一层白糖,最后又往上盖了一层糯米,这些做完后,只见她将粽叶卷起来,然后用棉线扎紧打结。
如此,一个好看的粽子便包好了。
苏白如法炮制的做了一个,做是做好了,但没有她那么好看。
等又看了几个后,才算真正学会。
糯米从昨天下午就开始泡了,所以煮的时候便不用煮那么长时间了。
两人包好后冷水下锅,只煮了两个小时便好了。
苏白将煮好的粽子捞出来放到外面的桌子上。
“尝尝怎么样?”苏白笑道。
姜寒酥剥开了一个,然后轻轻地咬了一口,点头道:“嗯,不错,挺好吃的。”
“给,你尝尝。”姜寒酥将只咬了一口的粽子递到了苏白的面前。
“还冒着热气呢,帮我吹一吹。”苏白道。
姜寒酥帮他吹了吹,苏白张开嘴将其全部吃进了肚子里。
甜甜的,确实挺不错的。
说实话,可能是糯米浸泡的够久,也有可能是买的糯米和红枣比较好,比之前他们买的要好吃很多。
“比我们去年买的好吃。”苏白夸赞道:“不愧是我家小寒酥的手艺,就是厉害。”
“真是个什么都会做的美丽小厨娘啊!”苏白笑道。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以前端午节时,家里都没人的,母亲他们都下地干活了,地里天热,母亲也不让我去地里帮忙,我就只能弄些大米,帮他们做些粽子,这也算是过端午节了。”姜寒酥笑了笑,道:“那时候家里哪有什么糯米,都是用大米来做,也没有什么枣,就只能往里面放些盐,做咸粽子来吃。”
姜寒酥皱了皱鼻子,道:“做完后他们都说好吃,其实我知道,是不好吃的。”
“有苦才有甜嘛,就像你说的,知识改变命运。”苏白又拆了个粽子,然后递给了她。
“不是的。”姜寒酥摇了摇头。
她道:“知识改变不了命运,只有你,改变了我的命运。”
端午节的最后一天,也就是5月30,两人再次来到了西湖。
其实虽然在杭城上了两年学,但两人去西湖的次数还真不多。
要不是今天杭城下了小雨,天气不那么炎热,他们今天也不会出门。
这两天杭城一直很热,直到今天才因为下雨才清凉了许多。
因为是节假日的关系,虽然下雨,但西湖各大景点依旧是行人如织。
走过了苏堤,苏白带着姜寒酥来到了一家船家自营的游船处。
这里的船,都是传统的摇橹船,不像西湖游船公司,都是自动船。
穿上救生服,两人上了船。
船夫在后面慢慢地摇橹,苏白双手枕着脑袋,懒散地躺在了座椅上。
他刚刚想跟船家商量一下想自己摇橹来的。
结果直接被船家给无情地拒绝了。
“噗嗤。”姜寒酥看到他的样子噗嗤一笑,道:“你还真想自己划船啊?”
“不想自己划我就不会到这来了,直接坐电动的船算了。”苏白郁闷道。
“怎么想着自己出力划船了?”姜寒酥不解地问道。
“本来好好的一个许仙与白娘子,结果现在却多出来了一个小青。”苏白道。
“这比喻可不恰当。”姜寒酥笑道。
“多个小青多的好啊,省得你做什么坏事。”姜寒酥道。
如果只有他们两人在船上,他可不会这么老老实实的躺在那里。
苏白起身坐到了她那边,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道:“人家船夫背着我们站在船篷外呢,可看不到我们在做什么,再说了,我亲我女朋友,即便被他看到有何妨?”
苏白将她搂在怀里,又在她娇嫩地嘴唇上吻了一口。
姜寒酥俏脸通红,羞恼地用拳头锤了他一下。
苏白哈哈一笑,把腿放在对面的船座上,躺在了她的腿上。
苏白抬头看着红晕未褪的含羞美人,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笑道:“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江南好,江南有寒酥,更好。”
苏白笑吟吟地望着她。
望着那个因为他的这几句话,脸蛋又重新染上一层胭脂的俏丽女子。
垆边人似月。
韦庄暗用卓文君之典所说的垆边,是妻子的意思。
所以苏白此时说这首诗,又岂只是夸姜寒酥漂亮那般简单。
而那女子啊,显然是听出来了。
不然脸哪能那么红啊!
苏白笑了笑,把她的手指放在了手中,道:“今年冬天,我去跟林婶说,咱们把村里的婚礼结了吧。”
苏白继续说道:“虽然还没到法定的结婚年龄,但是村里结婚是没有年龄限制的,我们先在村里结次婚,把亲朋好友都喊来,按农村的婚礼办,等大学毕业我们年龄都到了后,再在城里办一次。”
姜寒酥忽然哭了起来,点头道:“好。”
“别哭啊,不然别人会以为我欺负你了呢。”苏白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然后说道。
“嗯,不哭。”姜寒酥道。
“欸,傻丫头。”苏白道。
雨一滴滴的落在湖面上,形成一道又一道的波纹。
远处便是远近闻名的雷峰塔。
船夫穿着蓑衣立在船头摇着橹。
苏白闻着身边女子身上的芬香,听着雨落湖中的声音,闭上了眼睛。
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他们是三点钟来的苏堤,从船上回来后,已经快五点了。
两人来到了西湖旁边的吴山广场河坊街,这是杭州最出名的一条美食街,是条仿古街,工艺品、小吃很多。
两人在美食街上吃了些美食,便返回了家。
到了家后,苏白坐到沙发上,不停地揉着腿。
“走了那么多路,你腿不疼吗?”苏白问道。
“不疼。”姜寒酥摇了摇头,说道:“没走多少啊!”
说完,她走过来,帮苏白按起了腿,说道:“以前上学要比这走得多呢。”
是啊,苏白忘了这茬。
这小丫头是能一个人从姜集走回姜村的。
“别按了,歇会吧。”苏白将她搂在怀里,在她嘴上啄了一下。
“怎么了?”姜寒酥问道。
她也没按多长时间啊,不用歇的。
“心疼。”苏白捏了捏她的鼻子。
姜寒酥笑道:“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疼我了,这样不行的。”
“没办法啊,忍不住。”苏白笑道。
……
时间如流水,不管你再怎么想去拦住它,都是无济于事的。
所以,既然拦不住,那你就只能好好地珍惜它。
腊月,天气转寒,学校里的学生已经都穿上了棉衣。
姜寒酥站在教学楼的走廊里,正在不停地搓手取暖。
没过多久,学校的下课铃声响了起来,她开始看起从教室走出来的人,没过多久,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什么时候到的?”苏白问道。
“刚到。”姜寒酥道。
苏白牵起她的小手,感受到她手上的冰凉,道:“又骗我。”
“说实话,等了多久了?”苏白问道。
姜寒酥下午没课,两人约好了放学后见面,只是见这庆幸,这妮子显然是提前过来了。
“半,半个小时。”姜寒酥小声道。
“姜寒酥,你可以啊!”苏白气道。
“既然这么早就来了,就不能进来?”苏白问道。
“我不想打扰你听课。”姜寒酥道。
苏白气的直接下了楼。
“别生气了好不好。”看着苏白往楼下走去,姜寒酥慌忙追了上去。
苏白停下脚步,来到二楼的走廊,问道:“冷吗?”
天很冷,寒风肆虐,走廊上没什么可遮挡的,像刀子一样,吹的人生疼。
“冷。”姜寒酥点了点头。
“那你还能站半个小时?”苏白问道。
“下次不会了。”姜寒酥抿嘴道。
苏白叹了口气,伸出手,将她冰凉的小手放在了手中,然后用力的焐了焐。
手这么凉,他心疼啊!
就连狠下心想生气不理她的心都没了。
“真不会了。”姜寒酥又说了句。
“你是我老婆,学不学习的,真没你重要。”苏白道。
“哦。”姜寒酥道。
“哦是什么意思?”苏白看着她问道。
这次姜寒酥连哦都不哦了,就那样低着头看起了自己的脚尖。
“看什么?脚是我的。”苏白道。
姜寒酥的俏脸瞬间红了起来。
从学校里走出来,两人在附近吃了碗水饺。
今年暑假过后,他们也从大二升到了第三,距离大四结束,还有最后一年。
从2012年开始算起,苏白重生也有五年了。
五年时间,虽然每天过的都很充实,但也是弹指一挥间。
人生有多少个五年呢,想来也就十来个。
“在想什么?”吃过饭后,两人牵着手,沿着小路慢走,姜寒酥看着苏白一直在思索着什么,于是出声问道。
“我在想啊,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曾经初中那个惊艳了整个育华校园的少女,如今都长大了呢。”苏白笑道。
“是啊,都五年了呢。”姜寒酥道。
“还好,这五年,你始终都在我身边。”
“有你在,这五年,就不算虚度。”苏白道。
“这让我怎么接呢?”姜寒酥歪过脑袋,笑着问道。
“抿抿嘴不说话了。”苏白笑道。
“讨厌,找打。”姜寒酥伸出拳头打了苏白一下。
苏白哈哈一笑,直接将她给抱了起来,然后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还有几天就放假了,我准备把结婚的日子订在腊月,我找人算过,腊月二十六那天是黄道吉日,再加上那时大部分出去打工的人都回来了,那时候在农村办婚礼,定会很热闹。”
“你决定就好了。”姜寒酥小声说道。
“那就这么决定了。”苏白笑道。
明天是周六,他们距离放寒假还有最后一周的时间。
两人回到了西月小区,苏白洗漱完毕后,坐在电脑前玩起了《英雄联盟。
打的是电一灵活排位高分局,除了苏白外,另外四个都是自己战队的选手。
有段时间没玩了,苏白的技术慢慢跟不上了,不过有其它四个现职业选手带着,根本不需要他去C。
四个韩服王者,自己躺就完事了。
苏白刚进游戏,姜寒酥就洗完澡出来了。
她搬个椅子坐在苏白旁边,静静地看着。
苏白他们下路成功的击杀掉对面回程后,苏白将她抱到了大腿上。
“我先闭麦了,你们嫂子来了。”苏白将游戏里的麦给关上。
“最后一把了,打完我就下。”苏白在她俏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说道。
“没事,我看着你玩。”姜寒酥道。
“你是没事,但我有事。”看着怀里刚出浴娇艳欲滴的美人,苏白伸出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然后快速的打字给队友发了个有事要办,20分钟结束。
四名选手看到老板发的这个信息后都格外认真了起来。
于是这把只用了十八分钟的时间就把对面给推平了。
“睡觉了。”苏白关上电脑,抱着她回了房间。
姜寒酥俏脸通红地在他腰间拧了下。
难得的星期天,要知道苏白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这么长时间,怎么忍得了。
要不是几名队友作为职业选手都在开直播,他早挂机了。
将怀里的姜寒酥横抱着放在床上,苏白用手将她雪白脚丫上的拖鞋给去掉。
望着眼前秀气白净的一双玉足,苏白一只手握住一个,然后慢慢地把玩了起来。
这双jio和这双jiao的主人,苏白都喜欢极了。
欣赏把玩了一会儿这纤细白嫩地玉足后,苏白开始认真地品鉴了起来。
真是门外风吹几冬寒,门内春光暖。
第二天,日上三竿。
苏白起来,发现姜寒酥已经不见了。
穿着睡衣走出房门,才看到她在厨房忙活儿。
看书,做饭,与苏白逛逛街,其实姜寒酥的一天也很简单。
这就是最纯粹的生活,也是她曾经最向往的。
自从姜寒酥不让苏白去厨房后,苏白也不再去了。
她喜欢做就让她做呗,难道有这么贤惠的女朋友。
不,马上就快要成为媳妇了。
一周后,寒假终于来了。
两人坐高铁到了亳城后,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
这一次苏白没有再想着跟姜寒酥在亳城或者涡城住几天,他们的婚期都已经订好了,接下来会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
苏白的打算是今年在村里办的婚礼只邀请村里的亲戚朋友,等他们大学毕业后在城市办的婚礼,再邀请政商两届的朋友。
在村里举办的这个婚礼,苏白打算举办中式的,在城里的,则是偏西式的。
回来后的几天,苏白都快忙疯了。
“准备订多少桌?五十桌够吗?”苏父问道。
“五十桌肯定不够,先按三百桌算吧,如果到时候不够再加,另外来的人礼全都不收。”苏白道。
苏白结婚本来就不是为了赚礼钱,而且苏白已经能想到婚礼那天以自己的身份肯定会来很多人,哪怕自己不认识的,想着能跟自己结识一下,或者是表个人情,都会过来。
如果收礼了,这些人自己都不认识,到时候根本无法回礼。
“近亲也不收吗?”苏母问道。
“不收,都不收。”苏白道。
此时已经24号,距离26号还有两天。
25号,按照村里的习俗,婚礼已经开始了。
在傍晚时分,喜庆的唢呐声已经在村里响了起来。
此时家里已经聚集了一大家子人,包括苏白的几位姑姑小姨今天前就已经来帮忙张罗着了。
对于他们来说,苏白结婚,算是今年最大的一件事了。
这两年,他们哪个没有受到苏白的恩惠。
对于这些从小颇为照顾自己的亲戚,苏白是没有忘记的。
在众人商量着明天婚礼的时候,苏白一个人走出了门外。
“怎么样,紧张不?”苏白给姜寒酥打了个电话。
“紧张死了,要不,要不我们明年再办吧?”姜寒酥道。
“好啊!”苏白笑道。
“好个头啊,办都办了,这个时候再取消,会浪费很多钱的。”姜寒酥道。
“只要你不想,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我等你自愿意嫁给我的那天,免得以后说这是我逼你的。”苏白笑道。
“苏白,你好讨厌哦。”姜寒酥道。
“讨厌?那就是不想嫁了,那我取消算了。”苏白道。
“我没说过。”姜寒酥道。
“那你倒是想不想嫁吗?”苏白笑着问道。
“想。”姜寒酥说完,道:“哼,有啥不好意思说的,我脸皮不薄的。”
“那叫声老公来听听。”苏白道。
“不叫,还没结婚呢。”姜寒酥道。
“还说脸皮不薄,人家确认情侣关系的,都不知道老公老婆叫了多少次了。”苏白道。
“我不与你说话了,我还有事要忙呢。”姜寒酥道。
“不许挂,你非得喊一声才行,不然我会不高兴的。”苏白道。
“老,老公。”姜寒酥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苏白笑了笑,将手机放进兜里,调戏了下小寒酥,心情很好啊!
不远处小橙橙在擦着鞭炮玩。
过了几年,连小橙橙都渐渐地长大了。
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苏白过去将她抱了起来,道:“再过几年,我都抱不动你了。”
“梦成哥哥骗人,你连寒酥姐姐都能抱得动,我比她小那么多,怎么可能抱不动。”小橙橙道。
“哈?”苏白还真哑口无言了。
虽然姜寒酥很轻,但是小橙橙肯定要比她轻。
“作为一个小孩,是不能较真的。”苏白道。
“作为一个大人,是不能说谎的。”小橙橙道。
“真是,又一个仿奶奶的,牙尖嘴利。”苏白道。
他们这一大家子人,分两种,一种是仿苏白奶奶,这种人嘴甜,好说,代表人物如苏蔷,苏白的大伯,以及苏白,另外一种就是仿苏白的爷爷,沉默老实,不太肯说话,但这种学习成绩却很好,代表人物如苏白的父亲,大姑苏慧,苏白的堂哥。
而之所以苏白的成绩那么好,完全是因为重生了一回,再加上追到了姜寒酥,要是没有姜寒酥,按照当时刚重生时的念想,他是想随便上个大学,不管几本,只要是当学就行,只要体验下之前没有体验过的大学生活就行。
“仿姥姥不好吗?”小橙橙问道。
“好,以后绝对不会吃亏。”苏白笑道。
还真别说,只要是奶奶这种性格的,都不是吃亏的主。
“梦成,小橙橙,吃饭了。”母亲在屋内喊道。
“知道了,来了。”苏白将小橙橙抱进屋里放下。
家里人很多,苏白直接从县里订的菜,包括明年正式的婚礼,也同样是从县里专门订做的席。
镇上也有,只不过最贵的才600块一桌,苏白特地去县里订了一千块一桌的流水席。
以他们这里的物价,600块一桌就已经是足够好的席了。
一千一桌的加起来有将近三十几个菜,光是汤都将近十个。
既然来了,那就是客人,苏白自然不会慢待他们。
在村里,二三十桌的就算是家里混的比较好,客人比较多的了。
但是以苏白的估量,明天三百桌,只多不少。
因此苏白把周围一些邻居的房子全借来办事用了。
算是将小半个苏家村的房子都给借来了。
三百桌,按照一桌十名客人来算,那就是三千人。
县里毕竟不是镇上,要是做好再往这里送明显是来不及的。
因此在25号早上,县里就来了几十名厨师,专门在苏白他们家门口搭了好了灶台,就在他们家门口做饭。
当然,端菜送菜的也是他们自己的人,苏白一次性订了这么多桌,他们是全包的。
26号上午八点,客人便开始陆陆续续的赶来。
到了十点后,在村里的主要干道上,已经停满了车。
到了十二点,苏白以八抬大轿,将姜寒酥迎回了家。
此时鞭炮齐鸣,姜寒酥身穿凤冠霞帔,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这一刻,望着光彩耀人,宛如神仙妃子的姜寒酥,所有人呼吸一窒,原来世上真的有这般美丽的女子。
在古代,凤冠霞帔是富家女子出嫁时的礼服。
但她姜寒酥,怎就配不得这凤冠霞帔?
在苏白眼里,这世上没什么比他身边这位女子更为重要。
喜庆的唢呐声与礼炮齐鸣,苏白穿着订制的中式囍袍牵着姜寒酥的手步入了正堂。
屋内,众人分居两旁,双方的父母位居高堂。
证婚人此时道:“请两位新人共宣证词。”
苏白与姜寒酥手中各拿着一份婚书,上面有他们的签名以及结婚证词。
“高堂在上,立此书位证。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两人宣读完婚书上的证词后相视一笑。
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夫妻了。
此时,婚礼的正宴也算是开始了。
他们这身衣服不适合出去敬酒,两人便回去换了套衣服。
中式婚礼,光是服装就有好几套。
再出来时,姜寒酥穿着一身玫红色的中式旗袍,而苏白则是一件黑色的中山装。
两人开始一个挨一个的前去敬酒。
新娘虽然也能喝酒,不过却被苏白挡下来自己全喝了。
要是让姜寒酥喝酒,指不定会闹出什么笑话呢。
苏白是肯定不敢让她喝的。
人太多,苏白不敢喝太多,他们也知道来的客人实在是太多,因此也没有为难他。
但即便是这样,这三百桌下来,苏白也着实够呛。
还好其中有很多妇女小孩不会饮酒,不然这几百桌苏白绝对敬不下来。
下午苏白躺了会儿醒了醒酒,到了晚上还得再喝一次。
晚上,姜寒酥一身黄色凤纹秀禾服,而苏白则是红色的长袍马褂。
这一次,人就没有中午那么多了,一些远房亲戚,或者是给个面子表个人情的,在下午全都离去了。
晚上这一席,就只有一些同学以及比较亲的亲戚。
只二十桌就够了。
开席后,苏白对着一些同学和朋友笑道:“虽然村里有闹洞房的规矩,但我这里可不许啊。”
众人都笑着道:“不会闹,不会闹。”
事实上,也没人敢去闹苏白的洞房。
虽然彼此都是同学,朋友,但现在又有谁敢去拿平辈的姿态去跟苏白交往。
这就是现实,所谓高处不胜寒,便是如此。
身份地位差太多,导致别人看你,即便是年龄相差无几,也会带着敬畏。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想要拼了命的往上爬的原因。
晚上的酒席结束后,苏白进了房间。
虽是中式婚礼,但却是现代改良的中式婚礼,因此姜寒酥并没有像古时那样戴红盖头。
她就静静地坐在床上,黄色风味秀禾服,让她显得淡雅,娇贵,端庄。
她穿每一套衣服都很好看,特别是今天穿的这三套特别订制的婚宴礼服,每一套都惊艳到了他。
苏白就盯着她个不停。
姜寒酥被他看的有些羞涩,道:“别看了。”
“要喝交杯酒了,只是……”苏白道。
“那怎么办?”姜寒酥问道。
“要不不喝了?”苏白问道。
“不行。”姜寒酥摇了摇头,道:“不能坏了规矩啊!”
“我觉得吧,你上次醉,是因为是用红酒喝的,我们用这小酒盅,应该没事。”苏白道。
“嗯嗯嗯。”姜寒酥点了点头。
“来,娘子。”苏白笑着倒了两杯酒。
苏白是骗她的,这酒盅很小,即便是姜寒酥不能喝酒,和这一点点也没事。
两人举杯挽手,各自喝了半杯,然后再换着将对面那半杯喝掉。
这便是所谓的交杯酒了,寓意着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或许是喝了点酒,又或者此时是洞房花烛夜,姜寒酥的俏脸开始慢慢地红了起来。
“老婆,我们是夫妻了呢。”苏白道。
“嗯。”姜寒酥点了点头。
“我想起了当年那个捧着一摞作业站在门口的少女,又想起了那个说永远都不会喜欢你的女孩儿。”苏白笑道。
“她们都是好人,都被某个坏蛋给骗走了。”姜寒酥道。
“真的是我骗走的?不是她们自愿跟着那个坏蛋走的?”苏白笑吟吟地问道。
“你竟然承认自己是坏蛋。”姜寒酥惊奇地道。
“如果真的能骗走她们,即便是坏蛋又怎么样?可惜她们都不是被我骗走的吧?多聪明的小丫头啊,当时防我就跟防老虎一样,我怎么可能骗得走。”苏白道。
“防你难道防的不对吗?”姜寒酥问道。
“某个无耻的大坏蛋,才上初中啊,就天天想着那事情,当初我就不该从后门过的,要不是走后门过就没那么多事了。”姜寒酥道。
“哦,确实啊,如果某人不从后面过,没有勾起我的回忆,说不定今天婚礼上的新娘就是别人了呢。”苏白道。
姜寒酥抿了抿嘴,道:“要是再说这些话,今晚就不让你在这睡了。”
“哼哼。”苏白捏了捏她的鼻子,道:“还以为我治不了你了是吧?”
“你要是再欺负我,明天我就去告诉奶奶去。”姜寒酥使出了杀手锏。
苏白走过去将她抱到床上,然后搂在怀里,在她明艳动人的俏脸上吻了一口,道:“告吧,就说苏白亲你。”
苏白将脸放在了她的脸上,低声道:“寒酥,我真的好高兴,没想到我真的有娶你的一天,在前世,这是想都不敢想的。”
“知道古时娶亲时八抬大轿是什么意思吗?八抬大轿,抬的是大家闺秀。重金娶妻,娶的是完璧之身。明媒正娶,娶的是贤良淑德,而这些,我家小寒酥都有,所以配得上我用八抬大轿去娶。”苏白道。
“有一个没有了呢。”姜寒酥俏脸又红了红,然后道:“都怪你。”
苏白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哪个,好笑道:“都是我的,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关系?”
“老婆,天色不早了呢。”苏白道。
苏白弯下腰,将她脚上的鞋袜褪掉。
苏白在她脚心处挠了挠,引起了那连月色见了都会失色的新娘一阵娇笑。
月色隐隐,北风呼呼。
窗内灯火未熄,
不久,房内传来了一道埋怨声。
“这什么秀禾服,也太难脱了吧。”
“噗嗤。”房内的女子噗嗤一笑。
2017年腊月二十六,公立18年2月11。
这是苏白重生后的第五年。
他与姜寒酥第一次完婚。
第二日清晨,苏白醒来,看着怀里还在沉睡的女子微微一笑。
他将她搂在了怀里,然后在她额头轻轻地吻了吻。
看着她从睡梦中醒来,苏白温声道:“早,老婆。”
“早,老公。”姜寒酥道。
苏白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总算是如愿以偿的让你叫老公了。”
姜寒酥吐了吐舌头,娇憨一笑。
“下雪了,下雪了。”楼下响起小橙橙惊喜地声音。
苏白打开窗帘,窗外一地雪白,无数朵晶莹雪白的寒酥从天空中飘落下来。
苏白伸出手,接了许多雪花。
“人如其名,真的和你很像,一样的纯白无瑕,一样的纯净单纯。”但看着雪花不消片刻便在手中消失,他道:“但也同样那般易碎,仿佛人世间的过客,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但还好,这一世,我守护的很好。”苏白笑道。
寻常夫妻,结发相许,一间屋,两双筷,三生幸,四面墙。相濡以沫,举案齐眉,看遍世间痴念,只剩相依,这便很好。
苏白抬起头,望向天空:“谢谢你,老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