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瑛看着唐婉柔的模样嘴角一勾,对着唐轩城说道:“想必柔儿定是无辜,这般情境下亦是想着那日所发生的事情”,唐瑛面色担忧,“那日便是卫丞相的嫡女卫亦雪带着柔儿进宫赴宴,亦只有她曾与柔儿贴身交谈过,爹爹,若二妹妹不识那香囊,那卫小姐放在柔儿身上的可能性便极大,百花宴那日柔儿之所以对阿瑛心存不满,想必亦是那卫小姐说了些什么”
“柔儿本就耳根子极软,一时为人所利用疑心阿瑛也是情有可原,只是这卫小姐毫无缘故为何要害了柔儿清白,又为何要离间我们姐妹情谊,阿瑛也是想不通这其中的联系,只望父亲切要查清楚,不然柔儿真真是委屈极了,爹爹便是错怪了柔儿”。
唐轩城听着唐瑛这番话,只觉唐瑛这个嫡姐自是体贴谅解庶妹,面色柔和地说道:“阿瑛说的在理,爹爹知道了,爹爹定会查清楚这件事情的经过,不会让柔儿蒙受不白之冤。只是柔儿近日确是有些不尊不敬了,你不必如此护着她,为父也想知道她近日到底怎么了,以前她自是最为乖巧懂事的,现在却丝毫不知礼节”。
唐轩城叹了口气,“罢了,让她休息吧,阿瑛也且回院吧”,唐轩城说罢便走了出去。
唐瑛瞧着唐轩城出了院门,便转身走向唐婉柔床边,轻笑了一声,俯下身说道:“二妹妹果真狠得下心来,竟让自己得了风热之症,只是为了这几日的清闲,怕也不会是二妹妹的意愿,二妹妹此次想要如何,云姨娘又想如何,姐姐也没那个兴致知晓,只奉劝二妹妹一句,别到最后竟是害苦了自己,二妹妹且休息吧,药一会便会送来,这病症可拖不得,时间久了便得不偿失了”,唐瑛说完便起身走出了屋内。
唐婉柔薄被下的手将床单抓紧了些,面色仍不曾改变。
晌午过后,街道上便开始了下午的劳碌,人流亦是多了起来。唐瑛此时方在桌前提笔写字,听半夏说云姨娘知晓唐婉柔生了病后,只是派身旁嬷嬷前去看看了,得知唐婉柔并无大碍后便不再过问,仍在惜云院里礼佛诵经。唐瑛笑了笑,正写下一个“静”字,便见白芍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你怎的如此慌张,撞到小姐可如何是好?”玉竹多有责怪地说道。
白芍面色仍是紧张,却是支支吾吾地不敢开口。
“怎么了?”唐瑛望向白芍。
“小小姐,府门口有个书生在闹,说说是”,白芍不由看了唐瑛一眼,“说是与唐府大小姐早在八岁之时便已结识,此后更是年年有着书信往来,互通彼此心意,说是自己还送给唐大小姐一个香囊,让唐大小姐日日携带以保平安,此次来唐府上便是听闻百花宴上那唐大小姐一曲扬名,心生担忧,便想着先将亲事定下,自己即可安心习书”。
半夏听到这便是怒火中烧,这唐大小姐分明说的是唐瑛,“他放屁!八岁?还书信?我们小姐八岁的时候结交过什么人我半夏能不清楚?小姐亦是从不曾与人书信往来?哪来的臭书生污蔑我们小姐,姑奶奶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半夏气冲冲地想往外走,却是被茯苓拦住了,唐瑛此时方才将手中毛笔搁下,宣纸上正印着一个半干的字迹。
“走吧,且收拾片刻便去府门口瞧瞧”,唐瑛看着半夏的模样笑着说道,“我倒要看看,这人有多大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