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知晓了,老奴定然陪在姨娘左右”,朱嬷嬷虽心有惧意,却仍是忠心不二,只对云姨娘轻声说道:“只是,咱们信得那唐瑛来路不明,老夫人侯爷她们却是不信的,这可如何是好?”
云姨娘将手松开,细声回道:“他们不信,那便让他们不得不信,唐瑛若不是鬼魅,还能是为何呢?”
云姨娘似是想到什么,对着朱嬷嬷忙说道:“那霁月阁的沛蓝嬷嬷这些时日也好生盯着,唐瑛这些日子如此邪门,别是将那霁月阁的事情都一一知晓了,我总觉得赵韵这些日子气色缓和了许多,心里颇为不安,若那唐瑛知晓了我对她母亲所做之事,近日的变化倒了说得通了些,只是,那便更留不得她了”,云姨娘说罢便瞧向窗外。
唐轩城自惜云院里走后便去审问那书生,可那书生只知布包不知何人支使,也是问不出些什么重要的线索,便让官差将其领走收押入狱。此番下来心中也无甚头绪,便去了霁月阁看望赵韵。
临水阁内,唐婉柔知晓自己姨娘计败后自是失望不已,得知自己今日过后还得去那祠堂思过,心下怒意更甚,原本的风热之症竟是加重了些,唐轩城知晓后亦是不曾松口,令唐婉柔的贴身丫鬟带足了药剂,明日清晨同去祠堂便是。
唐瑛那边回了琉璃阁稍加整理,便去了松竹院向着唐老太太复命。老太太知晓了唐婉柔并无大碍便送了口气,又听着那书生诋毁唐瑛一事且又悬起心来,生怕唐瑛的名声因此而毁,倒是惹得唐府的众多小姐也抹上了污点,忙急急问着唐瑛。
“可将那书生收押了去?那些围观的百姓可曾信了那书生的混账话?”身旁的唐婧岚亦是紧张了些,若是因此连累到自己的声誉,那设计之人她便也不会饶了去。
“祖母放心,那书生已被官府收押,天祈国的百姓们都是眼明心亮的,自是不会被这莫名的污蔑之言混淆视听,只是觉得孙女被人构陷有些可怜便是了”,唐瑛笑着安慰着唐老太太。
唐老太太与唐婧岚均安下心来,只是老太太今日却也是累了许多,便令唐瑛与唐婧岚回了院子。二人方走,唐老太太便唤了身旁姜嬷嬷去将府门发生的事情打听个清楚,姜嬷嬷便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将事情一字不落地讲于唐老太太听,唐老太太在听得香囊一事后便用力拍着桌面。
“混账东西!唐府小姐的名誉也是能让她随意利用的?当真是不将我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了”,唐老太太冷声说道,“本觉得她是个知礼的,背地里那些小算计我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要不惹得府内不安我便随了她,却不想如此不识抬举,我这才回府几日她便让我如此不快,她既心疼自己女儿,那便让柔姐儿在祠堂待足一个月,日日抄写女德女戒一百页来呈于我瞧,若是柔姐儿有一声不从一页不足,便让她多待一天,直到磨了她这狂妄的性子为止!”
姜嬷嬷瞧着唐老太太确实发了怒火,只轻声应了下来,心想这云姨娘果真胆大了些,老太太自来便视唐府小姐的名誉为重中之重,她却在这虎口拔牙,倒是苦了二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