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这水均是自院内水井取上来的,那井水亦是由山泉引接而来,小姐平日里亦是用着这泉水,便是侯爷夫人院里亦是用此水沐浴洗漱,怎么今日却被人下了毒不成?这断然不会才是”,白芍只惊讶的说道,说完似是想到什么,忙惊恐地低下了头。
唐轩城听出了白芍的欲言又止,心中自是知晓定不是这泉水的缘由,这泉水别说侯府内用着,便是天祈京都内的各大官家亦是用着这水源,不论是在那泉水中或是在阿瑛院内的井里下毒,所需的毒粉绝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配置出来,就算那人配的出,想要人不知鬼不觉地投下去亦是无稽之谈。毒源不在于水,便是在这玫瑰之上了。
唐轩城只闭上了眼睛,声音冷漠而决绝,“玉竹,将装这玫瑰的布包取来,再接一杯饮用的水来”。
玉竹忙出去将这两个物件取了来,放在唐轩城的面前。唐轩城只瞧向布包底部,果然见到一些细微的粉末残存,他只将那些粉末尽数抖了出来,撒入那杯水里,并用桌面上的茶勺搅拌一二。
“陈大夫,劳烦您再取根银针予我”,唐轩城对着一侧的府医开口道,府医只取出一根新的银针递了过去,唐轩城便将那银针放入茶杯之中,取出后果见针面发黑。
“这”室内一阵惊呼,唐轩城只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径直走出了琉璃阁。
松竹院内,唐老太太刚诵完经,正坐在太师椅上由着秋寒捏肩,室内姜嬷嬷正将泡好的碧螺春呈了上去,便站在唐老太太身旁守着,秋曼秋霜亦在房内。唐老太太只饮了口茶,瞧了眼众人,只觉一下午不曾见到秋珊的人影,便开口问道身后之人:“秋寒,你知这秋珊今日干什么去了,她早上不是去府医那取些药材便好,怎生一日不曾见到她的人影”。
秋寒心里一震,秋珊早上确实是去了府医那,可她中午去问了府医,府医只说秋珊拿着药便走了,应是早回院了才是。秋寒亦不知此时如何向老夫人交代,心下犹豫之时,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是一声严厉的质问声传来。
“母亲,您为何要这样做?为何要害韵儿和阿瑛的性命?儿子竟不知您如此心狠手辣!”唐轩城踏进这松竹院便觉得气愤难当,心中亦是失望不已,“儿子知道您不喜欢韵儿出身武将之门,韵儿亦是知晓,她自入了侯府无日不尊重孝敬您,您不喜她她便极少出现在您面前惹您心烦,可您再如何不喜也不该存了害她的念头,您如今连阿瑛也不放过,阿瑛才多大,她如何能承受住这样的苦楚,您的心怎么如此狠?您这是要逼死儿子不成?”
唐老太太听着眼前之人语气的大不敬,心下便是恼怒异常,只觉在奴婢面前失了面子,亦是觉得唐轩城所言颇为莫名其妙了些,正想开口呵斥他几句不孝,却看见唐轩城的眼神有些骇人,竟是不曾有过的狠厉,她不由软下语气问道:“城儿你这是何意?阿瑛怎么了?我如何害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