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直走向学馆后方的隐蔽处,这才将唐瑛松了开来,只握紧了拳头开口道:“你为何要怕我?为何句句都是疏离的语气,我并无害你之意,为什么你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你便是这样厌恶我?”
唐瑛瞧了眼手腕上的红痕,只走向萧逸,语气微冷,“唐瑛自然不敢厌恶世子,只是唐瑛不明白,盛王世子何苦要来打扰我的生活,世子若是寻个玩伴,不若去寻各个郡主,身份相当必能和睦相处,唐瑛身份卑微于情于理皆不能与世子为友,再来唐瑛生性便冷清,本就不如一般闺阁少女一般温和,自然无法令世子开环。你我本无交集,世子却屡次三番置我于两难的境地,世子说并无害我之意,可您所作所为均会对我造成极坏的影响”
“您是无所谓,可唐瑛身为女子却是不得不谨遵规矩戒律,您知晓这样在外人看来是如何?是,您身为男子且身份尊贵,世人不会说您的半句不是,他们只会说我唐瑛小小年纪便是个不懂礼节只会攀附权贵之人,或是您觉得我这头上的标签还不够多,非得给我加上个不知廉耻的名头才足够?世子倘若真心为我好,便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萧逸看着唐瑛的眼神,心中只突突跳个不停,他并不是不知晓天祈国对于女子名声的看法,亦是知晓名声对于一个女子的重要性。自己从来不曾想让她的名声上存有污点,可自己每每找她之时周围均无外人,自己亦是只想同她说说话而已。
两人做的正行的端又为何要担心这些无端之事,他不明白唐瑛为何还会觉得自己会害了她,就算是有人看到了,但凡那人说出去一个字,自己便会要了他的性命,又有何惧之有,而唐瑛字字句句都在说着自己与她身份的悬殊,自己这个世子的身份倒成了最大的阻碍不成。
萧逸只想到那日在她房内瞧见的玉樽药瓶,那分明就是萧皓玄的东西!唐瑛如今说的分明就是托辞。此时萧逸却是不知怎样表达自己的想法,只是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言不发。
萧逸在很久之后才知道,往往无意的伤害最是令人伤心,不经意间而造就无法弥补的结果最为痛惜,有些事情一开始若是晚了一步,终其一生便都无法追及。
唐瑛只看了萧逸一眼,便转身而去,萧逸望着唐瑛的背影久久不曾离去。
“小姐”,茯苓与玉竹看见唐瑛自后方走来急忙上前,玉竹只说道:“您可还好,都是奴婢没用”。
“那盛王世子怎生如此不知礼,若是让别人瞧见了小姐便是说也说不清了”,茯苓亦是愤愤地说道。
唐瑛只收敛了情绪,之前萧逸来找她之时房内只有自己一人,玉竹她们是不知晓的,如今只怕会吓到她们,便看着二人说道“无事,遇到世子之事不必再提,亦不要告诉任何人,便是父亲也不能知道,可懂?”
玉竹二人只点了点头,便随了唐瑛出了国子学,坐上侯府的马车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