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辰将信封收进怀中,又且陪着云姨娘说了会话,云姨娘此时方才听得唐修辰说起赵韵身体转好一事,心中便明白沛蓝早已背叛了自己,心中愤怒异常,便将自己托给沛蓝的事情说给唐修辰听,接着轻声对着唐轩城叮嘱道:“辰儿,你今日便将那沛蓝偷偷绑出府去,派个人日日对她行刑,别让人死了便是,不可让她由着唐瑛藏匿了去,日后亦成为指控姨娘之人,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在背地里阴了我这样一招,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唐修辰应了下来,母子二人又且言语一二,唐修辰便出了惜云院,院内只再次被锁了起来,暗处的白芍瞧着惜云院落了锁,忙跟在唐修辰身后,瞧着他去了侯爷的书房后便去了府门方向,白芍便返身回了琉璃阁。
琉璃阁内,白芍将唐修辰方才去的地方都告诉了唐瑛,亦将他方才出府一事说了出来。
“小姐,奴婢瞧着那二少爷颇为匆忙了些,您说二少爷这是去哪?”白芍只疑惑地说道。
此时唐瑛正且修剪着院内的芍药分枝,笑着回道:“还能去哪,如今京都城内所有的地方,云姨娘唯一可以找的人便是她那哥哥,自然是让我这二哥去柳府传话,想着如何对付眼前的死局”。
唐瑛说着便收手回了房内,只坐在厅内椅座上饮了口茶水,白芍忙跟了上去,“那小姐,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二少爷找救兵来吧,要不奴婢一会儿去告诉侯爷?有侯爷在,云姨娘那哥哥亦是做不出什么恶事来”。
玉竹与茯苓此时正进了屋,恰好听到白芍所言,玉竹对着白芍摇了摇头说道:“你告诉侯爷何事?你方才便说了二少爷出府前找过老爷,老爷自然知晓他出府一事,这侄子去拜见自己的舅舅有何不妥?你如今没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二少爷心思不当,侯爷只会觉得你莫名其妙才是”。
茯苓亦是戳了戳白芍的脑袋,“竟是比半夏还蠢,小姐若是想拦着二少爷去柳府,你以为二少爷去的了惜云院?只怕要被小姐两三句便给堵了回去,你还是别操这心了,快且给小姐再接杯茶水才是”。
白芍对着茯苓吐了吐舌头便将唐瑛面前的空杯斟满,笑着对自家小姐说道:“那小姐,为何要让二少爷去柳府?拦住他不更省事些,让云姨娘的计划都无处施展不最为简单,何苦想些应对之法来费脑袋”。
唐瑛望着白芍恳求的眼神倒是笑了笑,开口说道:“你拦得住这次,下次未必拦得住,敌明我暗岂不是更好,云姨娘想除了我,我亦是不想让她待在侯府里成为祸患,这如何不是她给了我一个机会?再者人心也不是你拦住便不存在的,云姨娘若不让我吃些苦头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况且唐婉柔如今还在静轩寺待着,她心中自然恨极了,只会日日想着如何让我痛苦,便是千种万种方法都试得来,她那些计划从来都不会以无法施展而作罢,莫不是你想日日守在惜云院门口,你若是这样想的,现在倒也来得及”,说着便要派白芍去那惜云院盯梢,白芍这才连连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