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瑛说着望了眼脸色深沉的唐修辰,对着唐轩城又且福了福礼,“父亲休要怪怨阿瑛不理智,虽说阿瑛不明白为何有个丫鬟要以这腌臜之物陷害阿瑛,又何以要说阿瑛害了母亲,只是这梦境一事太过让人诧异,偏生那道士亦是说了个准,阿瑛便是为了侯府的运道也得再信上这道士片刻,阿瑛方才知晓了事情经过后便在细想,若这道士说的是真的,算的亦是对的,那这邪气亦是会害了侯府,定然得将这邪气驱散了才是”。
赵韵听着唐瑛说罢心中便是一急,她自是无法饶恕这等陷害唐瑛之辈,忙走上前说道:“阿瑛你说什么?莫不是气糊涂了罢,这道士刚才便要烧死你,你现在却要信他的话?娘知道这梦境相同确实有些不可思议,可这世间无法解说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若事事都要想明白岂不为难自己?娘瞧着这道士如此妖言惑众,便让你爹押入大牢严审才是”。
“夫人”,一旁的茯苓只上前轻声说道:“您别急,小姐并非要全然相信这道士之言,只是这梦境确实太过奇怪了些,小姐也是担心侯府的气道,奴婢方才问了问这事情经过,方知这道士算得邪气在这西南方向,可是夫人,莫不是府中众人领会错了这道士的意图,侯府中西南方向的院子并不只有小姐这琉璃阁啊”。
茯苓一语便向颗巨石掷入了众人心底,不免泛起大片浪花。先前因了唐修辰先且说出了琉璃阁,众人也不曾细想,如今听到茯苓这话,方才想了起来,这侯府中西南方向的院落自然并非只有琉璃阁,还有二小姐唐婉柔所在的临水阁!唐老太太此时亦是想到了这点,心中不由联想起唐婉柔近来发生的一切,越发蹙紧了眉头。
唐瑛这便向唐轩城再次福礼说道:“正是茯苓所言,西南方向亦是有着柔儿的院落,此时我们并不曾想到,难免日后亦会想起此事,父亲,阿瑛虽是洗脱了冤屈,可柔儿却不曾,若是日后府中之人想起西南方亦是有个临水阁,岂不是让柔儿也蒙受了阿瑛一般的冤屈?”
“那便真是让柔儿有苦难言,况且阿瑛也不想不由分说便处置了这个道士,亦是想让知晓这道士所言到底是不是真的,也好全然给他定罪,所言阿瑛便恳请父亲,派上一些侍卫去将柔儿院内也查验上一番,柔儿的院落自她去静轩寺后便落了锁,自是不会被旁人无端放了某物才是”。
唐修辰神色中只升起了震惊,他忙且走上前来,声音亦是有些发抖,“瑛儿这是为何?何以要牵连上柔儿?”
唐瑛转过身来,今生第一次如此坚定地望着唐修辰,声音轻柔悦耳,听在唐修辰耳中却如鬼魅之音,“二哥这便有些奇怪了,阿瑛这怎能算是牵连上柔儿,若是日后有人因为此事疑心柔儿的心性,怕是二哥也不愿看到,二哥方才便是忧心阿瑛被人所疑才要搜查这琉璃阁”
“怎么,二哥倒是不为柔儿担心?只怕柔儿知晓二哥如此倒是会心生怨意,二哥自是想为柔儿证明清白才是”,唐瑛说着便对唐修辰扬起了笑意,甜软异常,却让唐修辰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