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竟是连瑛丫头都且不如,白白活了这么多年!”唐老太太只恨声说道:“瑛丫头尚且知晓要以家族为重,他这个侯爷却是事事惧怕,当真是无能!夺嫡凶险?这京都城内哪个大家没有这样的心思,便因着它有着险处便要避之不及不成?那瞧瞧那个大官如他一般无为,这富贵自来便是赌来的,我断不能眼看着这个孽子止住唐家的路姜嬷嬷,去将瑛丫头唤来,我便不信他连自己女儿的劝解都且不听!”
“老夫人,大小姐刚且去往将军府了,您忘了?”姜嬷嬷将茶水放在唐老太太面前,只轻声回着话。
唐老太太听到此处且轻叹了一声,“真真是气糊涂了瑛丫头去了将军府,但愿她能说服得了赵承那匹夫,到那时,轩城便是不愿也得尽力来谋求此事罢了罢了,秋寒呢?她可有回院?”
“秋寒方才已是回了院,老夫人现在是否要唤她前来问话?”
“去叫她来,瑛丫头此时正且不在院中,倘若那书意真且有什么把柄留着,今日正好可以寻她前来谈上几句”,唐老太太说罢便将手腕间的佛珠串取了下来,捏在手中慢慢地拨弄着。
“是,老夫人”,姜嬷嬷且掩下眼眸,转身便走出了室内。
片刻后,秋寒便随在姜嬷嬷身后走进了房内,秋寒在瞧见唐老太太眼底的示意后方才轻声回道:“老夫人,奴婢方才去打听了一番,得知大小姐身旁的书意是因为卖身葬父时偶遇的大小姐,而大小姐便是在那时起了怜惜之意,方才从书意那哥哥手中将她买入了侯府,奴婢再且细细打听,晓得那书意家有个哥哥,却且是个败家子,亦是个惯会吃喝玩乐之人”
“书意以前在家时便深受那哥哥的欺凌,那哥哥这些时日亦是想方设法想要见上书意一面,自是要讨要银钱,而书意却是狠了心一般拒不去外院瞧那哥哥,她那哥哥来了几次,次次都未曾见到过书意,倒也是气急了,前两天还且在偏门处闹了许久,亦是不住地谩骂书意,那动静自是让外院众人都惊动了些,可便是那般,书意的心思竟也毫不动摇,自是绝不再相认旁的奴婢倒也未打听出来,只是书意这哥哥,只怕是书意生活中最大的麻烦才是”。
唐老太太听罢倒也不曾会话,她只细细想了番,随后方且对着秋寒吩咐道:“你去将书意唤来今日除了书意还有哪个大丫鬟留在琉璃阁内?”
“回老夫人的话,大小姐此番去将军府带了玉竹和茯苓二人,留在院中的是书意、茯苓与半夏”,秋寒恭敬地回答着,
“恩,你避开那白芍与半夏二人,且让个洒扫丫鬟去将书意喊出便可,莫要让白芍二人看出什么马脚来,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