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怀说着便站起了身,引着唐瑛向着书桌旁走去,唐瑛方才便感受到赵谨怀对待古茉雅的态度并不热络,此时亦是明白赵谨怀并不愿自己与古茉雅有着过多的接触,这自是让她心中的疑惑愈发深了些,更加证实了她前生的疏忽之重。赵韵前生忽略的地方太多,这将军府自非表面上那般和谐美满,只这其中的暗涌倒是超出了她心中的猜测。
唐瑛细瞧着将军府的每一个人,随着对府中人事的认知加升,倒是有着越来越多的困惑之处,而这些矛盾与不安的因素都有着破坏赵家的可能性,一个两个矛盾本不足为惧,可这府中数多的隐患加起来却足以形成祸端,自是会给赵家带来极坏的影响,即将倾倒的树木都且是自内而外的腐败,这一府的内因自是及其重要,唐瑛自要将这每一处的疑惑都且解开,唯有如此,方能让她心中的担忧得以消散。
唐瑛此时并未多言,且随着赵谨怀去往书桌旁瞧着那副白鹭图,赵谨怀还未来得及与唐瑛说及这白鹭图的意境,便听得房门被人推开的吱呀声响,随后且有一股冷风顺着那大开的房门卷入这温暖的室内,室内的二人自是感到了一股冷意,亦是顺着那风的出处抬眸望了过去。
“阿瑛今日来府中怎生不与四舅母说说,此般倒是怠慢了阿瑛,四舅舅却是心中不安了些”,来人正是古茉雅,她且笑着向着二人走来,在她走进房门后,门口的丫鬟便将房门再次闭了上,室内方才的寒意便也随之消减了许多。
唐瑛望着古茉雅眼底的深意,且抬步向着房门口走去,亦是目露笑意地回道:“阿瑛方才正想着待会儿去四舅母院中坐坐,不想四舅母此时倒是自个儿来到了阿瑛面前,自是阿瑛的不是,四舅母快且前来,舅舅方才做了张画作,阿瑛觉得意境自是极好,四舅母瞧瞧如何”
“四舅母可不会瞧那些诗画的意境”,古茉雅笑着拍了拍唐瑛的手,并没有上前的意思,她且面带笑意地瞧着唐瑛,只是眼底的嫉恨与排斥却是让唐瑛看在了眼中。
唐瑛只微蹙着眉头轻声说道:“四舅母不喜诗画吗?那四舅母在这岂不无聊了些?阿瑛便随四舅母回房说说话吧,阿瑛许久都未曾与四舅母说过话了”,唐瑛说着亦是转身望向了赵谨怀,眼中且露出了恳请之意,只柔声唤道:“舅舅,阿瑛这便同四舅母去她院中可好?”
赵谨怀柔声回道:“自然是好,阿瑛想去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