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意面上且显出一抹笑意,随后只大步向着唐瑛房间走去。身后的白芍看了眼书意的背影,嘴角亦是上扬了些,转而向着半夏房门的方向而去。
半夏此时已然没有了晨时的伤心之态,她正且整理着床铺,眼底尽是斗志与积极的模样。白芍这时已是掀开了半夏房门的毡帘,正将半夏的神态瞧在了眼中,她知晓依着半夏的性情定然会在短时间内恢复活力,而事实表明白芍对半夏自是十分理解,半夏断然不会以恶意来看待周围的任何人与事,她是白芍所见过的人中最为单纯良善的一人,而这般脾性却也是最为让人不知晓该如何行事方好。
白芍自是希望半夏这般天真纯良的性情能够一直保留下去,然而她同样不愿意半夏日后会因了自己的性格而遭受危险,之前半夏为书意所害之事便是因了她对旁人的信任与不加防备所致,这件事亦是给了白芍一次警示,她知晓唐瑛此番决定对半夏自是有些好处,半夏唯有经历过这样一场变故方可以意识到自己性格中的弊端,只有半夏自己亲身经历过人心的险恶才足以令她多出自保的能力。
白芍自小与半夏一起长大,在院中亦是与半夏的关系最为深厚,白芍这么多年来在与半夏的相处中,自是切身感受到了半夏为人处事的依据,半夏断不会改变自己性情中的良善,她不会因了旁人的险恶与算计而丧失掉自己原有的善意,白芍方是最愿意瞧见半夏有所改变的一人,如此便不会再多加担忧半夏,饶是唐瑛同样不会再因此生出忧思。
白芍想了片刻,且出声唤道:“半夏”
半夏听到此声便停下了手中的事情,随后方且转过了身来瞧着白芍,语气中虽仍是有些怒气,却是不再如先前那般抵触白芍,半夏且轻声回道:“你来做什么,不是再也不要管我的事情了吗,如此又是作甚?刚且过了几时便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当真是不知晓守言之人”
白芍听着半夏半带怒意半带埋怨的话,面上不由扬起一道轻快的笑容,她便知晓半夏断然不会与自己置气多时,白芍且抬步向着半夏走去,亦是笑着说道:“是了是了,你晓得我说话自来当不得数,早上那些全且是气话,并非我心底的想法,我那时不是气你为旁人说话嘛,你我这多年的情谊哪能说不要便能不要的半夏你最好了,莫要生我的气,一会儿请你吃霜糖可好?各种味道的都予你吃,断然要让你吃饱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