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茯苓已经来到了肃风堂外,她进入院门深处便听到两个男子的交谈声,正是唐轩城与唐钰二人的音色。
茯苓迈步走向这交谈声的来源,轻敲了两下房门便出声说道:“少爷,侯爷,奴婢是茯苓,小姐令奴婢带来两封信件予侯爷”。
茯苓刚且说罢,面前的房门便被人自内打了开来,出现在茯苓视线中的便是唐钰的笑颜。
茯苓瞧见唐钰亦是扬起了笑意,随后接着说道:“少爷,这是小姐给侯爷的两封信件,您交给侯爷便是,小姐说让侯爷先且瞧上面的这封,亦是说如今的形势已是不会被人力所更改,在您与侯爷看过这信件后定是要下个决定,断不可再顾虑其他,少爷收好,奴婢便先行退下了”。
茯苓说罢亦是转身匆匆走了去,唐钰瞧了眼茯苓的背影,扬手便将房门再次闭了去,且拿着手中的信件向着内间走去。
“父亲”,唐钰走到唐轩城面前,且将茯苓方才送来的信件呈了上去,“方才是茯苓没错,这是阿瑛给您的信,您且瞧瞧她写了些什么,阿瑛让您先行看着上封的信件”。
“阿瑛写的信?”唐轩城只疑惑着说道,面上却是扬起了宠溺的表情,亦是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随后便接过了唐钰递来的信件继续说道:“好端端的这丫头写什么信件,还且是有两封,倒不知晓她又要弄出什么新奇的事情”。
唐轩城笑着将下面的信封放在桌面,随后便拆开了手中的这封,待到信纸铺展在唐轩城面前后,他的表情却是由原先的宠溺逐渐转为沉重与阴沉之态。唐钰自是将唐轩城的表情看在了眼中,他虽是不知晓唐瑛到底在信中写了些什么,却是通过唐轩城的神态明白了这内容的严重性,唐钰此时并未出声询问,只在一旁安静地等待着唐轩城看完面前的两封信。
唐轩城待看过第一封信后眼底已是生出了悔恨,随后亦是面色阴沉地拆开桌上的另一封信,待到两封均且看过之后方才握紧了拳头,亦是隐忍地说道:“我以为这么些年来我自是将阿瑛保护得极好,便是不能让她万事皆如心意,可这亲人间的温暖与周身的安全我亦是该做到,我以为阿瑛会是在一片温暖与幸福中成长,然而我却是做错了”
“柳若云让我看到了自己这许多年来的忽视之处,亦是让我知晓了这府内并非如我以为的那般太平,我未曾保护好阿瑛,不曾护好你母亲,更是忽略了你,可如今,我便是连这亲人间的信任与关爱亦是没能带给你们,如今却是要阿瑛她反过来告诉我这些个利害,钰儿,我这些年来当真是是无用软弱之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