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在宰相府一连住了十几天。
这事传得满城皆知,都在猜测国舅这番行为是为什么。
荣臻不是没听闻这消息,只是觉得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没有必要小惊大怪。相比而言,云楷就任性多了。
他知道这件事后,便沉着一张脸在矮桌旁坐下。目光直视荣臻下棋,也不知在想什么。
荣臻也没打搅他,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黑白棋的对弈中,云楷却突然握住她执棋的手:“皇后可知,国舅最近一直流连在宰相府?”
荣臻看着云楷,如他所愿般的流露出好奇的神色:“有这样的事?”但她面露浅笑,丝毫不紧张。
话虽疑问,云楷并无注意荣臻话里的平淡,自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是的,而且歌舞升平好不热闹……你说他们是不是在商讨什么?比如夺权?”
荣臻摇摇头,对云楷的话没有放在心上:“国舅是太后的弟弟,自然不会做出对你们不利的事情。”
“皇后怎么天真起来了。”云楷目光深邃地看着荣臻,似乎因为对方没有与自己一个想法而感到不悦。
荣臻放下棋子,望向云楷:“那你和我说说,国舅和宰相穿一条裤子对他有什么好处。你们倒了,他就不是国舅了,不傻都知道怎么选。何况他做的混事那么多,常在边走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他可以当皇帝!”云楷咬牙切齿地吐出心中所想。他见荣臻说不通便气匆匆跑出门去:“我去找皇祖母理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