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乔邈瞻语气颤抖:“臣的女儿为何会这个样子”
“乔萱护太后有功,朕会封她做郡主。”容淮皱了皱眉,语气中有明显的不耐:“太医已经替她料理过了,除了失血过多,并没有什么大碍。”
乔邈瞻听着容淮如此轻描淡写的话语,一双眼睛拉满了血丝。
他不敢对容淮说什么,只能像是恶鬼一般,直勾勾地看着乔熙:“我的萱儿不要做什么郡主,陛下可还记得当初答应臣的事。”
容淮的面色已经冷到了极致,一双桃花眼里都是冷凝的冰霜。
而乔邈瞻已经跪了下去,这个在乔熙的乾嘉宫刚长跪的丞相,此刻跪在容淮面前,从破釜沉舟的语气说:“臣要让萱儿入宫,要陛下遵守当初的承诺。”
乔熙看着乔邈瞻,心中几分好笑。她若不是乔邈瞻的女儿,大约都要被他这样深切的护犊之心感动了。
只是很可惜,她是他的女儿,所以她只感到了心寒而已。
同样流着他乔邈瞻的血,乔萱要什么他都争取。而自己,却从一开始就被献祭给了朝堂斗争。
多么讽刺,又多么的可笑。
只是他高估了容淮的守诺,卸磨杀驴才是她的小位面最擅长的。
果然下一刻,乔熙听见容淮用断然的声音说:“朕不可能答应”
“陛下会同意的。”
乔熙打断了容淮的话,语调平静不已:“只不过从此以后,哀家和你们乔家再无半点瓜葛。乔萱入宫以后得宠与否,都不要来让哀家过问。”
“今天,就让陛下来做这个见证。”
乔邈瞻铁青着脸看着乔熙,半晌,才咬牙切齿地说:“这是自然,萱儿将来的一切,都和太后娘娘无关。”
乔熙平静地对上乔邈瞻满是憎恨的视线,下一刻,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她对于这个所谓的父亲,真是不想多看半眼。
“母后去哪里?”容淮扯住她的衣摆,话语关切。
乔熙笑了笑,淡淡地说:“哀家今日受了惊吓,先回去休息了。”
容淮闻言,沉默地注视了她很久,到底没有多做阻拦,放她离开。
乔熙不知道容淮是怎么处理那天晚上的一切的,她离开的时候,月色正浓,高悬在空中,带来冷清之感。
乔熙回到乾嘉宫时,便如自己所说的那般休憩了。她闭着眼躺在床的内侧,将自己蜷成一个小团。
今日发生的一切,乔熙不是傻子,也看出了端倪,容淮是天子,有几个人能在他的身边安插眼线。
而回来的路上,系统也向乔熙阐明了来龙去脉,一切,竟是和她猜测的分毫不差。
今夜期间的种种,说到底不过就是乔邈瞻的手段而已除掉自己,让她的女儿上位的手段。
多残忍,多叫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