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觉得这个问题的时机不对,毕竟秦赢作为受害者未必愿意去回顾过去那些场景,“蒋亦,你让我跟你白跑一趟,是不是应该请我去吃法国大餐?”见蒋亦只是白了他一眼,注意力仍在秦赢那缠满纱布的手上,忍不住继续说道“还有,你觉得丁祖宁真的放弃他小叔了吗?我怎么总觉得他们家在憋大招呢!”
“什么大招?丁家小叔的牢狱之灾是避免不了了,丁家就算再狠,总不能去劫狱吧?其他人拿到绿卡又如何?他家小叔可是地道的国人!”秦赢一直没有回答他,蒋亦意识到秦赢的脸色更加难看,终于懂了常遇的用意,顺着他的话回到。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蒋亦陪着秦赢在医院拿了药之后,登上了回国的飞机,在飞机上,秦赢又开始发烧,只能吃些退烧药坚持到回国,到北京的时候,似乎退烧药都不管用了,秦赢烧得开始说胡话,“亦哥,亦哥,你要相信我!”
发烧烧得秦赢脸色坨红,蒋亦一边安抚着“亦哥在,亦哥相信你”,一边将她抱在怀里,抱下了飞机,从机场直接去了医院。
听闻秦赢住院了,高飞第一时间通知了佟鑫磊几人,这几天秦赢不在,金域险些乱成一锅粥,金振声不但不压事,还一直挑事,认为秦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或者她与丁祖宁之间有不正当往来,要求审计局全面查金域和新公司金城的帐,对他这种操作,高飞负责对外协调,安抚各合作商佟鑫磊对接审计局,对于临时增加了很多工作,佟鑫磊气得恨不得骂他八辈祖宗。
不管怎么样,秦赢回来了,她的回归给几人带来了信心,相信赢氏也好、in珠宝也罢、金域也好,终于解决了这次危机,即将回归正轨。
秦赢住院期间,谭若素空了就会去陪她聊天,给她煲汤喝,闭口不谈她被劫走之事,像是她只是去法国出了趟差,水土不服才住院一般。她这般平和,让秦赢无法得知蒋家人的实际反映。
蒋家人的实际反映是什么呢?蒋家老爷子和蒋家奶奶听到秦赢被丁祖宁劫走的第一时间,两人就找蒋亦谈了话,“小亦,不管你跟那个秦赢是什么关系,有什么感情,她跟丁祖宁之间这么混乱的关系,咱们蒋家的门决不允许她再踏进来!”
当时蒋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那里会管他们说什么,甩了下袖子就离开了老宅,所以当蒋亦再次回到老宅,不得不面对这二人的时候,他在心中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坚持,可以放弃任何人,坚决不能放弃秦赢。
在医院的秦赢不知道,蒋亦独自回到老宅去面对他的爷爷奶奶的那一天,他收到了家法处置,也就是沾了盐水的鞭子,狠狠地抽在后背上,前几下还只是火辣辣地疼,后面皮开肉绽,再渗了盐水进去,那疼都不知该如何形容。被打了二十鞭的蒋亦咬着牙一声不吭,若是老爷子问,“你跟她分不分手?”他只回答一句“不分!”
蒋亦的骨头太硬,老两口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从秦赢那边入手,可是等蒋家奶奶无奈找到医院的时候,才发现秦赢已经出院了。
到底还年轻,住了两天院烧退了,秦赢就出院了,公司的烂摊子还在等着她,她没有时间去整理心情,她还有一场硬仗要与金振声打!回到公司之后,她雷厉风行地把公司里的各种遗留问题梳理了一下,然后找金振声摊牌,“金总,原本合伙人是需要在关键时刻相互扶持的,但是我发现你不是,所以我觉得咱们没有合作下去的必要了,咱们来做个股权拆分,然后分道扬镳吧!”
一直觉得金域是属于自己的金振声巴不得如此,当时他引入秦赢的注资只是想引入资本进来,没想到引入了个女魔头,“好好好,拆分!立刻拆分!”
这方面没有谁比蒋亦更有经验,更有发言权了,所以他帮秦赢找了业内最牛的律师,并身先士卒为秦赢争取最大的利益,两人在忙碌了几日后,秦赢看到蒋亦时不时的皱眉耸肩,她实在忍不住了,出口问道“亦哥,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后背痒?我来帮你抓一抓……”
“别!”蒋亦不敢给秦赢看他鞭痕交错的脊背,只能拉开她的手,“亦哥,你怎么了?你这么讨厌我的碰触,是不是……是不是觉得,觉得,我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