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住鞭子的人虽然是个小孩模样,做起这种狠毒手脚来却是俐落的很,折磨够了,手起刀落,把那惨叫的疯女人的大动脉挑开,鲜血喷涌,一会儿过后,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结束。
小孩把晕倒的小二抗了起来,丢给搬店小二出来的人一把银子,和那人聊了几句。
不知聊到了什么,小孩看向澜月,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们是在我的店里出的事,我可以帮你的朋友去掉那些毒和治疗他的伤,要救他你就跟上。”
说完他就和那人走了。
澜月抱着秦风,擦着秦风的血正不知所措,听了这话,也不疑有他,反正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医生,也没有钱,别无选择之下跟着两人走了。
他们在一处破烂的屋子里停了下来,破屋显得摇摇欲坠,危楼中的危楼。
澜月走进破屋前,一片瓦擦着她的鼻子从屋檐上摔了下来,那瓦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霜,砸到地上时竟然裂成了碎片。
澜月:……
说真的,要不是为了能救秦风,澜月打死都不肯进这破屋的。
要进这里面,命格要够硬才行啊。
破屋里没有什么设施,除了地上散乱地放着几张席子,一无所有。
三人把秦风和小二放到一处拍干净的破席上,小孩一道白色光源撒了下来,把他们笼罩在内。
救了店小二还带他们来破屋的男人在一旁咧开嘴,黝黑的脸上露出一排金黄色的金牙,他指了指自己:“灵通。”又指了指正在释放光源的人,“陈默。”再指指地上躺着的小儿,“店小二。”
澜月嘴角抽了抽,看着那两颗金牙莫名的想到之前有个傻瓜镶了一银一铜的形成电池回路的事例。
不知道这金牙是不是真的,要是也形成了回路……
澜月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肉,她又走神到哪去了。
澜月微笑,“我叫澜月,他是秦风。”
“秦风?”灵通下意识的看了看地上的男孩,眼睛里闪过一抹怪异,但澜月没有发现。
灵通看似随意地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和澜月交谈了起来。
澜月从和灵通交谈的过程中,得知,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法律的,强者为尊,只要你够强,只要你不怕被害者的家人朋友找你报仇,杀人似乎是吃饭喝水般简单的事。
或者说,强者就是发律。强者说的就是正确的。
作为一个生活在文明世界里的人,澜月显然不能接受这种想法。
陈默说他能治疗男孩是因为他有这个实力。他一直高度集中精神源源不断地输送着光源足足几个时辰。
澜月聊了一会,却心不在焉的,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白光中的男孩。
随着时间的推移,男孩眉头皱得更深了,五官皱成了一团,冷汗从他的额头渗出,几缕黑发黏在了额头上。如果不是他的衣服被紫血覆盖了,恐怕现在也看得到他全身湿透。
疼痛让他张开嘴,无声的呻吟着。
看得澜月又是一阵难受。
大概半又盏茶的时间,男孩的脸色渐渐地恢复红润,嘴唇也从紫色恢复成粉色。
再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陈默停止了输送光源,治疗完毕。
店小二一会后就醒了,男孩却迟迟未能醒来。
陈默从头到尾都裹着黑纱,整个人神秘地很。见到店小二醒了,跟店小二走去外面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离开前灵通跟他说了几句,然后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看席子上的秦风。
灵通再坐了一会,和店小二聊聊,又走了。
灵通和陈默分别离开了,在破屋里只剩昏迷的秦风和看着秦风的澜月,还有醒来后就一直干活的店小二。
傍晚时分,店小二手脚麻利地把陈默捉回来拿到这里的野鸡拔了毛、洗干净,烤了起来。
他安慰澜月,“他很快就会醒了的。”
“我知道。”澜月点头。
“你不必担心。”
“我知道。”
“……那你还一直看着他?”店小二有些无语。
“不看他看你?”澜月撇嘴,“他好看。”
安慰不成反被嫌的店小二翻了个白眼,彻底无语,决定不再说话。
店小二把破屋的灰尘都扫干净,留着烤好的两个烤鸡,拍拍屁股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