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得愤怒在秦风心里喷涌沸腾着。
那是对他自己的怒火。
他的世界里很冷、很冰。他在他的孤独城堡里活了很久,突然出现的澜月是他唯一的温暖。但为什么澜月总是要在他身边离开呢?为什么每次他都只能看着她离开?他好恨!他阻挡不了澜月的离开,也留不下她。
尽管他努力修炼了五年,可是他还是太弱了,他现在很想对澜月说,他可以对付那个鬼王,澜月不用离开他去修炼的。但是他看过史书的记载,那个鬼王的修为是哪个阶段无人能知,但在那个混乱的时期里,很多已经到达神阶的上神曾经因为不耻鬼王的行为,对他发出挑战。结果是,现在鬼王还在这个光界里游荡,而那些上神则了无音讯。他不知道那个鬼王有多厉害,但也知道那根本不是他一个小鬼可以对付的。
所以……
秦风感觉喉咙有些干涩,只有够强,他才能保护澜月,把澜月留住,对吧?
风轻轻吹过,送来丝丝清凉,让秦风的脑子更加清醒,他很快就做了一个决定,一个以后让澜月欲哭无泪的决定。
良久,秦风抬起满是血丝的双眼看着澜月,有些执拗地说:“一周,就回来。”
澜月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她无法给出保证。
一旁逗弄着小东西的青年笑地莫名地代替澜月答:“好。”
他不打算告诉两人,其实澜月只要跟他去修炼三天就可以了。原因嘛,是上次送澜月回家被某个白色身影攻击的事件。
记仇的青年放下了小东西,抓着澜月的手腕,利用瞬移消失在秦风通红的眼眸面前。
冷静地看着澜月再一次在他面前消失,秦风对着空气抓了抓,什么也没有抓到,似乎刚刚还在这里的澜月只是他的错觉。
秦风颤抖着拿出几年前冷师傅放在他床前的羊皮卷轴,解开绑着的丝线,打开后他摸着上面写着的一行小字,漆黑的眼睛一闭,心里更加坚定了某种想法。
另一边,青年淡定地看着因为瞬移有点晕车感觉的澜月,问道:“那个是你上次跟我说你认的小弟弟?”
澜月躺在在那块巨石上瘫成一团,有气无力地回道:“是啊。”
“看来他麻烦大了。”青年对澜月这种没有形象的躺姿感到无奈。确定了男孩就是那白色身影,就这样的澜月,也不知道那小鬼怎么看上的,还追到现代去。
“嗯?他怎么了?”眩晕感过后,恢复过来的澜月看着慢慢移动的白云和被风吹得轻轻摇摆的枝条,有种被催眠的感觉,很安详宁静,舒服地想睡觉。
“澜月,你打算躺到什么时候?”青年拍拍石头,也躺了上去,反问不答。
“躺到……”澜月真的在想着要不要睡上一觉。
“你再不打算修炼,也许鬼王过五分钟后出现在你面前了。”青年笑地很无害,小酒窝还浅浅地陷进去。
澜月:……为什么在这个世界里,青年有点——很欠揍。
“还记得在你十四岁时我教你的一些防身术吗?”两人走至山谷中央,青年突然问道。
“记得。我每天都练。”上次两人碰到那些学生演员时澜月就打算运用青年教她的防身术把那些人打跑的,但谁料演到一半没演下去,遇到那个色狼她却没用上那些防身术就看到大变活狼。后来game over了。
那些防身术很怪异,但很实用,澜月用来打跑了不少色狼。
青年笑笑,颇有些欣慰的意思。看爱徒般的眼神看着澜月:“那是审判者修炼的基础,你能坚持一直练,现在修炼就会事半功倍。”
澜月:……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别扭,果然在这个世界,青年很欠揍啊!
让澜月把那套所谓防身术原地打了几遍,就让澜月盘腿坐到山谷中央处,抛弃杂念,静心聆听着大自然的声音,试着通过声音抓住大自然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