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棉看到塔娜来了,忙喊道:“塔娜——”
那几个蒙古人看到过来一个贵族少女,容貌妍丽,气质不凡,都收敛了一些,纷纷下了马,其中一个人还特别殷勤地冲塔娜行了一个礼,估计是认识。那人冲另外几个介绍了塔娜,说她是本地路州长官的女儿。众人也都纷纷行礼。
塔娜小声对红棉说:“这小子叫巴特尔,是我父亲一位老朋友的儿子,是——是真定府的纨绔子弟,幸亏我来了,要不你就要倒霉了。”
红棉面露不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他们这些人太过分了,要不是我及时制止,已经有两个人成为马蹄下的冤鬼了。”
“喂,塔娜小姐,你认识他?”那个巴特尔马鞭指着红棉,满面笑意地问道,“这个捕快让大家伙儿都很不高兴,怎么?是塔娜小姐你的朋友?”
塔娜叉着腰说道:“对啊,是本小姐的朋友。这事是你们不对,伤了人怎么办?”
巴特尔冷冷哼了一声道:“塔娜小姐你身份尊贵,还是离这些汉人远一些,更交不得朋友,毕竟身份不同,暗箭难防啊。瞧这位长得白白嫩嫩,柔柔弱弱,怎么看都不像个男人,倒像是个太监。草原上的花朵就应该配草原上的雄鹰,我们才是朋友。”
话说完,几个蒙古人都指着红棉哈哈大笑。红棉也没完全听懂他们的话,但瞧情形就知道把自己当成男人了,在说自己的坏话,气得瞪着他们不发一言。
塔娜上前搂住了红棉的肩膀,对那个巴特尔说道:“我交什么朋友,轮不上别人管。倒是你,交的这些狐朋狗友,一个个看着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等下次见了伯父,我要告诉他你干的那些好事,一定让他好好管管你。”
巴特尔听了这话,脸上不知怎么的一块青一块白,没好气地哼了一上,牵着马就走了,那几个蒙古人也都跟着离开了。
红棉问塔娜都跟那个巴特尔说了些什么,把那家伙气成那个样子。塔娜古灵精怪地晃着脑袋,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我呀,不告诉你。”很久之后,红棉才得知,那个巴特尔是达鲁花赤为塔娜定下的夫婿,出自很是尊贵的人家。
第二天七月初九一大早,红棉又被塔娜的声音给叫醒了,那嗓门隔着院子传进屋里,定然惊扰得四邻不安。同时,院子里传来孩子的哭声。
“姑奶奶,你有完没完,总是这样,看把我外甥都给吓哭了。”红棉揉着惺忪的双眼,直打哈欠,“这么早,你来干什么?”
塔娜跳进了院子,反手把院门给关上了,冲正哄孩子的秦氏点了点头,便拉上红棉就进了屋,红棉有种错觉,这不是自己家吗?
“姑奶奶,到底怎么了?”红棉道。
“红棉,你没事儿吧,脸色这么不好。”塔娜一进屋就拉着红棉的手,一脸担忧的样子。
红棉摇了摇头。
“真的没事?”塔娜还是拉着她的手不放。
“我...没事儿啊,就是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总想在床上躺着睡觉。”红棉看到塔娜这副样子倒是很奇怪,这家伙平时可不会表现得这么关心自己,“你来干嘛?”
“啊,没事就好,我可担心你了。”塔娜放开红棉的手,坐在椅子上,深呼了一口气。
“莫名奇妙,我有什么让人担心的?”红棉挠了挠头,“你一大早来找我就为了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