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郎,真的是你——”悦耳的银铃般的声音从几步外传过来,说话间一个黄衫女子便来到了众人面前。
红棉没有猜错,果真是那个同她一路同行的金儿。
那金儿丝毫没有看一眼其他几个男人,径直来到了陆昭的面前,一把拽过陆昭的袖子,羞答答地说道:“陆郎,奴家找你找得好辛苦,可是把你寻着了。”
“你怎么在这里?”陆昭冷冷地说道,挣了挣金儿手中的衣袖,没有挣脱,便由着她抓着。
“你忘了?我能掐会算呀。”金儿笑道,仍旧没有理会其他人,“陆郎你不知道,你前脚离开大都,我后脚就到了,没找到你,便又来汴梁。来汴梁的路上,还遇到了土匪,差点把性命丢在半路上呢。”
“我问的是,你怎么知道我的行踪?”陆昭厉声道。
耶律看看美人儿,又看看陆昭,察觉陆昭的语气,也是严肃了起来。
金儿撇了撇嘴,松开了陆昭的衣袖,抓过自己的头发不停地梳弄着,回答道:“那日在平江府,我无意中看到了你给耶律王爷的书信——我强调啊,是无意看到的。”
陆昭道,声音很是严厉,“擅自离开周王府,很可能惹来麻烦,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无妨。周王府中的奴仆门客多如牛毛,不缺我这么一个小小的舞姬,平日里也常有人偷偷溜走,不用担心。而且我都到这汴梁了,他们能奈我何?”金儿胸有成竹地答道。
“你寻我做什么?”陆昭又道。
“奴家在周王府中多年,见过的人物不计其数,但陆郎这般的人物却是极少。那晚的事情之后,奴家的心思便一直都在陆郎身上。”金儿说到这里,面露羞涩,说起话来也格外的温柔起来,“而且前些日子我义父张卦师出了点事故,连累到我,周王府是不能待了,奴家孤苦伶仃,没有去处,便想到了陆郎你。”
“那晚发生什么了?”一边儿的耶律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你不是说自己是他的夫人未婚妻吗?”
“这怎么好开口——”金儿害羞地抿嘴笑道:“要是不这么说,恐怕不会得王爷收留招待,奴家到汴梁时这身上一枚铜板都不剩,也是没有办法,还望王爷您大人大量不要责怪才是。”
“你是——是窦姐姐?”在这当口,金儿发现了角落里的红棉。
话题和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到了红棉的身上。
耶律和陆昭都盯着一脸尴尬的红棉,“你们认识?”耶律和陆昭同时问道。
红棉点了点头,“嗯,来汴梁的路上认识的,金儿妹妹好——好久不见啊。”
“姐姐好。当时窦姐姐很照顾我的,要不我可能还到不了汴梁城,见不着陆郎你呢。”金儿挽过陆昭的胳膊说道,“不过,窦姐姐你怎么会在这儿呀?”
“哦,我办点事,真是巧啊。”红棉指了指陆昭,对金儿道,“金儿你说的那个人就是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