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哲知道梁若复的心结怕是解不了了。遂下了旨让他回了封地。
梁若复不敢抗旨,只是梁若哲不知,回了封地后他的行动更不受限。
梁若复手里本就有兵权,一回湖城他便调动兵马,动作之大传遍北朝,目的好像不为其他。就是为了叫人知道他反了。
穆兮觉得梁若哲这几日格外忙,与她眼神相忘还有闪躲的意思。
许久都没有大臣来议事,渐渐地梁若哲又回了他的书房办公,连晚上也少来许多,穆兮知道他忙,便也不打扰,只是一连十日都不见她一面也是奇怪。
穆兮从没有这么思念过梁若哲。
下了朝就来了吧,穆兮想,可是他没来。
在处理政务吧,她又换了一种想法,傍晚会来吃饭的。
天色深黑,桌上的菜已经凉透,草草吃了一些便打算洗漱睡觉。
这大床上却怎么着也睡不着,翻来覆去不知几点,又一个天亮,屋里清冷情况与昨晚一样。
穆兮跨着步子第一次来了梁若哲的书房。
书房门大开,穆兮能见到里面前后站满大臣,刚好将坐着的梁若哲挡住。头左转右转也只能看到一抹明黄。
梁若哲的贴身太监乐书上前说道:“娘娘,您怎么来了?”
“出什么事了?”穆兮问。
乐书面露为难,穆兮摆手叫他回一边去,自己就站在廊下等着。
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大臣们陆续出来,上次有见过穆兮的相互一传纷纷行礼,声音动作惊了屋内揉眉的梁若哲。
穆兮让众人平身后看向梁若哲,梁若哲起身朝这边来,拉起她的手就进了书房还顺手关上了门。
在穆兮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袭上她的红唇,一个漫长急促的吻,只吻的穆兮晕头转向,忘记自己要问的事。
梁若哲将头搁在穆兮肩膀,叹气道:“看见你才觉得能喘口气。”
穆兮的质问便说不出了,这个人掌管着一个国,露出这番模样肯定遇到让他棘手的事,那她的那点心思又算得了什么。
穆兮上下顺着他的背,“出什么事了?”
梁若哲将头抬起来,摸索着她的脸,“没事,这几日我有些忙,你照顾好自己。”
原来是关于她的事啊,梁若哲躲着她无非就是这事与她有关,怕她察觉。
刚才的那些大臣,难不成还是劝他选妃。
想到这里,穆兮心里不是滋味,她低头犹豫了许久,“是不是他们坚持让你选妃?”
梁若哲从上往下看正好能看见穆兮不安扭动的手指,“若是,你要如何?”
穆兮沉默,心里有丝心疼梁若哲,但更多的是心疼自己,若是梁若哲真的妥协,她怕是不会就在这里。
梁若哲决定不再逗她,“我这一生就你一人,等我们有了第一个孩子也像阮涂那样,下诏免了选妃事宜。”
穆兮的担忧未散,不是这样的事是什么样的事呢?
做个什么都不知的金丝雀不是穆兮的风格,更何况这事还关系到她。书房内那些大臣面色焦急说明这事已经闹大,那百姓定然也知道。
穆兮再次从竹林翻出去,半天转悠下来她自然明白事情经过。
梁若复在封地反了,说是反又有些不同,只是准备了兵力与梁若哲对质,听说开始时是因为一封信,好像信里让梁若哲做什么事,梁若哲未做,梁若复便以出兵做胁迫。
这信穆兮不看也知道是什么内容,无非就是废后赐死。
她就知道梁若复的那份压抑只会变大爆炸绝不会消散。这事只有她自己能解决,梁若哲越是护她梁若复便越是生气。
晚上梁若哲竟来了,说是短期很忙的人来了,磨蹭许久他才道:“听说你今日出去了。”
有人监视她穆兮早就知道,只是她也不做什么便不当回事,下午她刚出去梁若哲就来了。
撒谎无用,她点头。
梁若哲轻轻吻她,“不要听别人说的话,只听我说的就好。”
穆兮手臂环上他的脖子回吻,一切顺理成章。
梁若哲昨夜没有那么温柔,尽管睡了懒觉穆兮也觉得身上酸的厉害,收拾了一些银钱她朝梁若复的封地而去。
还未出城就被两名高手拦下,二人只是阻拦却不敢伤她。这是平时监视她的人。
穆兮无所顾忌乘了上风,“别拦我,我去去就回。”
二人停下,只横开手掌,“娘娘若是这么走了,我们二人没有办法向皇上交代。”
这时就算硬闯了过去,他们回去告诉梁若哲,梁若哲必来寻他,到时人马一多就乱了。
穆兮收了武器,“若是这么担忧,那你们一路护送我。”
剑一剑二不知道怎么就被忽悠上了路。
想尽快去和梁若复谈判哪知一向强健的身体却出了问题,想起以前滕遇束说她受伤太多以后怕是不好,这以后已经来了吗。
一路身上酸痛难忍,从马背换到马车,又从马车换到客房。在客房足足躺了两日觉得好一些才继续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