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冬在大夏的最西北,北朝却是在大夏的正南侧,是个与济冬温差相距甚多的地放。从济冬到北朝几乎绕了半个大夏,摇摇晃晃的穆兮也觉得困了,瞧着被滕遇束占了大半的车厢,在他身边窝着身体休息起来。
依然在晃晃悠悠中醒来,车厢里已经没有了滕遇束,本来盖在滕遇束身上的被子也换到了她身上。
“滕遇束。”穆兮轻声喊。
“干嘛?”车厢外传来滕遇束的声音,穆兮不由一笑。
穆兮打开车厢的门,驾车座周围也包了一层皮垫,就那也明显觉得冷了两度。穆兮将领口的衣服紧了紧,对着碗伯道:“碗伯,你进去睡一会儿吧,换我来!”
碗伯连连招手,道:“不用不用,我不累。”
穆兮见碗伯拒绝只好对滕遇束挑了挑眉,滕遇束说道:“碗伯,进去吧。”
碗伯这才进了车厢里。
穆兮接过缰绳,说道:“果然还是阁主的话好用啊!”
“这么羡慕,送你啊?”滕遇束说。
穆兮撇嘴,开玩笑的说:“干嘛,遇了敌手,想甩掉包袱,我才不要呢。”
滕遇束没有接口,抱着胸闭目养神。穆兮也不在找话题,也不知道他刚才睡了多久,怕是早就醒了。
早上出发时还一直荒无人烟,现在还能瞧见稀稀拉拉的人了,天色渐晚,这些该是想赶在天黑前出城回家的村民吧,看来下一个城池不远了,他们也得赶在天黑前进城呢。
天色微黑时,远远的瞧见了那黑色高墙,依稀能瞧见上面写着“淮城”两个大字。
碗伯此刻将穆兮和滕遇束换进了车厢,车行驶到城门,城门士兵瞧着马车非富即贵也不过是简单的巡查一遍就将人放行了。
穆兮打开一条窗缝,淮城看样子是个很繁华的城市呢,这街道上无节无喜的还摆了夜市,街道宽广,街边店铺也都颇为华丽。挑了一家瞧着不错的客栈,将马车停下。
这时正是饭点,客栈大厅的桌子几乎坐满,穆兮一行人一进去就吸引了许多目光。
女子身姿玲珑,带着一顶围帽从头包到小腿,只能瞧见那一双玉足。身旁一男子华服直缀,面色略显苍白,依然挡不住那清俊面容。身后还跟着一身高八尺的中年大汗,瞧着就是个练家子。
碗伯来到柜台前道:“三间上房。”
掌柜忙道:“好嘞。”
说罢,领着几人上了二楼,楼下角落的桌子上,粉衫女子咬着筷子道:“那男人长的可真好看。”
身边腿翘的老高的男子道:“那女的应该长的也不错。”
桌上除了这二人还有一男子,这时这男子抬头道:“闭嘴。”
那一男一女瞬间齐齐低头使劲扒饭。说话的男子则望着几人上去的身影,微微勾唇。
穆兮感受着身后强烈的视线,停住脚步欲转头时,手被身边的滕遇束握住,脚步再次被带了起来。
首先让掌柜的上了些热饭菜,穆兮边吃边问道:“那几人你知道是谁吗?从进来时一直盯着我们呢。”
滕遇束吃的慢条斯理,听这话他道:“瞧着我们有什么奇怪的,那一男一女暂且不说,另一坐的端正的男子怕是身份不凡,我们瞧瞧再说,说不定人只是好奇呢,别没什么还惹出事来。”
是嘞,如今可不能引人注意呢,别还没到北朝找人家报仇就先被对方发现了。
睡着觉的穆兮突觉便意,想着已经夜半怕是客栈里也没人在外晃荡,所以没戴围帽散着长发就往茅房而去。
哪晓得刚出门就见白日那粉衫女子正站在滕遇束的门前,而滕遇束紧皱着眉站在那女子对面。女子似是并没有看见滕遇束的不耐,只小嘴一张一合不停地在说着些什么。
滕遇束见穆兮开门出来,忙将门大开,也走了出来。穆兮便意更浓只得经过二人时说道:“别管我,你们继续。”
说罢脚底竟用上了轻功。
穆兮不知道因为他这轻工一用,这才惊起了楼里沉睡的人。待她浑身舒爽的回来时,门口的粉衫女子已然不见了,只剩滕遇束在那对她横眉冷对。
“人呢?”穆兮问道。
“她家仆人带走了。”滕遇束语气冰冷。
穆兮感受着这成冰的语气,抓了抓耳边的头发道:“不好意思啊,打扰你的好事了,我真的尿急来着,下次我尽量憋会儿。”
滕遇束的脸一瞬间没绷住裂了一条缝,弄的板也不是笑也不是,只一甩衣袖嘭的将门关起。
穆兮在门口摸了摸鼻头,还真因为她坏了事生气了。也对,滕遇束也老大不小了,总有那方面的需求吗,他又没有老婆,又不敢随便的去找女人,如今有一送上门的却被她给搞砸了,生气无可厚非。
这个滕遇束,本来还以为对她有点意思呢,怪她自作多情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