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玉不知太累还是身体过于柔弱,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中的她一席素衣,撑着油纸伞站在湖畔,远方有一个孤独伟岸的身影,她伸手触摸,却遥不可及,化成一堆泡沫。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疼痛,普玉挣扎着坐起来,是在一个破旧的茅草房里,身上已换上干净的衣服。
这是下等芽儿们住的地方,普玉五年前就不住这种地方了,她要悄悄潜回自己房间,拿着自己收藏的武器就没人敢欺负她了。
这样子她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在上邪宫,也不会有人认出她来。
刚踏入房间的普玉欣喜若狂,还是老样子,没有人动过的样子。丝毫没注意到四面飞来的银针。
不偏不倚的扎在她的胳膊上,留下两个血窟窿。
痛的她吱哇乱叫。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是谁偷袭姑奶奶的,看我不灭了你。
话是这么说,但以普玉现在的身手,在高手如云的上邪宫,冲过去可能找死,她迅速找到了死角。
一个翻滚,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银针就像长了眼睛一般,能够准确的定位普玉的方向,毫不客气的向她袭来,普玉瞅住机会,拈住两根,朝黑暗的一隅狠狠的甩去,是人嘻嘻索索的攒动声,就是那里了,普玉屏住呼吸,毫不犹豫的朝西北方向射出一根…
有什么东西掉落下来的声音
从西北角的房梁上闪出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一跳两跳,落在了普玉的面前。
“你在这房间偷什么东西,还敢用针打我?”小姑娘一脸不悦。
普玉只觉得这人眼熟,却又有哪里不对?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孩子,敢在她的地盘指手画脚?
普玉站在她面前足足比她高了一头。
“小朋友,针是拿来绣花的,不是来搞这些危险动作的。”
小姑娘一副饿狼要咬过来的架势:“你…你,敢这样称呼我?看我不给你点教训。”
“小朋友,你知道我最烦的两种人是什么吗?”
“一种是故作深沉的小孩子,一种是装嫩扮可爱的成年人。”
“看不起我,我要生气了?我可是在上邪宫杀手刺客榜排第五的公孙燕。”
“公孙燕?”普玉似乎有些惊讶。怎么可能?公孙燕是长她十岁的大姐,怎么会如此模样。
公孙燕似乎有些愠怒:“江湖上的人,谁听见上邪宫三个字不害怕,上邪宫四大别院里庭个个都是高手,尤其是我们兰亭,这世上百分之九十的刺客都是我们的人,上到达官显贵,下到奸佞小人,我们想除掉的人,都易如反掌。”
“哪来的冒牌货?我不要和你耗时间。”说着普玉就要夺门而出。
“上邪宫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出了这个门可是要死的。”说着公孙燕在嘴里放了什么东西。
神情举止与刚才完全不同,阴鸷又怨毒。
射出的银针打在柱子上冒出了黑烟。
不好,有毒,而且这毒特别眼熟,气味和自己早前中的那种一模一样!公孙燕怎么会有害自己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