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过的特别快,普玉有一种回不了头的感觉。
流青倒是一脸没事。
离开上邪宫这鬼地方,普玉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真不知道当初是哪根筋不对非要回来,结果谋害自己的人没查到,又要栽进去了。
皇帝出征阵势很大,一路围观的人不在少数。
黄绸红幔,锣鼓喧天,排列整齐的骑兵犹如波涛洪水般的层层涌来,拥簇着正中央一辆镶金的玉龙马车,百官、嫔妃、宫女,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这样的队伍混进去看起来特别简单。
随着时而高亢紧张时而平缓顺耳的大型演奏曲,普玉摩拳擦掌准备行动了,流青却拦住了她,小声的说不要轻举妄动。
这流青的确不是普通人,看见这种阵势没被迷了心智。
不知道哪里冲出来一个衣着破烂的人,跪倒在轿箱前,哭的昏天黑地,逼着队伍停了下来。
“冤啊,冤啊,请大人为我做主。”
百名弓箭手拿起来架势,准备行动。
轿中的人却来了兴致,扯下半卷帘幕,微微探头,示意让跪倒的人上前。
几个士兵向前搀扶他,他像一滩烂泥般,松软的四肢,显得有气无力。
连滚带爬伏到轿前。
还未等轿中人开口,伏地的人换了一副嘴脸:“昏君,拿命来。”
四散的鲜血像一副浓烈的写生画,控诉着悲壮的现实。
那人被万箭穿心,当场没有气息。
瞪大的双眼,泛红的眼白,恐怕他再也没有机会闭上眼睛了。
“给我丢出去喂狗。”那声音不带一点起伏。
普玉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队伍没有受一点影响,仍旧快速前行。
他们一行人来到郊外一座古朴的供祠苑,百名道士道姑一字排开,夹道欢迎。
几名近卫将军来到玉龙马车前,躬身等待车内的人。
一个纤细的身影俯身下车,一种与生俱来的霸王之气横贯而出,竟然完全压制了整个场面。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流青,流青。”普玉小声呼喊着。
半晌,没有人回应。
普玉环顾四周,这该死的流青去哪里了?都走到这里了,来个临阵脱逃。
普玉一脸鄙夷,自己本来就没想靠他,不过他是怎么躲过上邪宫众多眼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阵势硬碰硬完全是自寻死路。
普玉决定学着承乾师兄的妙法,先混进去。
奈何到处都是带刀的将士,普玉笨重的身形有些吃不消。
刚从树上翻下来,正撞一排送香的宫人。
情急之下她胡乱冲进了一个未带锁的房间。
“安儿,是你吗?”门房内传来一阵虚弱的呼喊声。
普玉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简陋的草床上躺着一个虚弱的道姑。
“这时候只有你会惦记着我这重病的老姑子了。”
“姑姑,您好生休息,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普玉小心应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