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云空凡表面大气凌然,可骨子里却让人喜欢不起来,他维系表面的光鲜,骨子里却让人琢磨不透,却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总能把目光和关注点引到其他人身上。
眼前的门,上锁和没上锁并没有区别,普玉一脚踢开。
后院和前院的景象截然不同,杂草丛生,破屋乱瓦,像根本没人打理的样子,这地方仿佛不属于乌子虚,一阵阵恶臭传来,谁要是常年住在这里,恐怕要被逼疯。
是咀嚼东西的声音,这冷不丁的声音与这里格格不入。
乌子虚还养着野兽?比上邪宫的那只大宝贝不知道实力如何。
因为刚刚恢复体力,普玉不敢轻举妄动。
在草丛里跳来跳去,移动速度很快,顷刻间向普玉扑来,动作快的让人来不及思考。
是人,普玉的蝶镖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他谨慎的张望,确信只有普玉一人,又一次攻击过来。
普玉认得他,他是成风口中的汉阳王。他可是杀了自己老子的人,还有什么事不敢做?
他挺立起腰板,一改痴呆疯癫的模样,把头发束于耳后,露出一张满面胡渣,多年未洗的脸庞,沧桑又可悲。
那天装疯卖傻难道是演给成风看的,他认出那是朝廷的人,对成风的话普玉也不能完全相信,皇帝为什么要如此折磨自己的亲兄弟,痛痛快快的杀掉他不好吗?
他已经是一个废人,脚带铁链,根本不能远行,即便是逃了出去,苏侯爷的势力顷刻就能抓住它,他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我好恨,我好恨。”悠悠的声音从他嘴中传来。
他每上前一步,普玉就退后一步。
“天要变了!大业将倾,我要从这里出去了,一切都没有白等。”一阵嘲弄的大笑,普玉丝毫不怀疑眼前的人就是一个疯子,不过是不是什么汉阳王还需要证实。
月光下的剑影,轻盈如风,却气势如虹,廖廖几式,掠起万丈银光,这剑法普玉再装不识,也实在说不过去,因为这套剑法简单轻盈,是自己创造的。
普玉不常用剑,她的剑法没有太多复杂的东西,却适合近距离克敌。
他的目标是这个所谓的汉阳王。
普玉脑中一直回荡着成风的话,不能杀他,她用蝶镖克制了剑法的伸展,那怪人又一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明明他的脚上带着铁链,似乎并不影响他的速度,也许常年累月的习惯了,他应该不能从这里逃出去,或者逃出去也没什么用,天下之大,根本没有他的落脚点。
“你怎么在这里?小娘子?”这声音…这声音是…普玉用话语形容不了自己的心情,熟悉的让她颤抖。
这个七尺大汉,不是自己的好徒儿暮寒,弯弯的眉毛,弯弯的眼一点都没有改变,他没有被官府抓走,怪不得他使得剑法如此眼熟,那是自己教给他的啊。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这么吃惊的表情?我是上邪宫第一帅,集美貌与才华一身的暮寒啊。”调皮的样子让人没办法对他发火。
“我可是救了你,你怎么不说话?”
“啊…”音调拐了八十度。
“你的声音太难听,开不了口吧。”
普玉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低头,习惯性的顺了顺他的毛发,徒弟长大了,都不听师傅的话了。
“你…你怎敢碰我的头,这是我师傅的专利。”神情特别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