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空凡踩的两腿发麻,显得有些气喘吁吁:“你这老头真够皮糙肉厚的。”他擦了擦头顶的浮汗,停下了动作,捡起掉在一旁的石牌。
“拿属于我东西的人,没有好下场。”急匆匆的走了。
普玉从暗处跳了出来,扶起了宋大夫,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止疼药撒在了他的头上,又从药箱里翻出来止血棉布,粗糙的包扎着。
宋大夫捂着受伤的头部满脸懊恼:“干什么要救一个杀人犯?让我被官府抓去就好了。”
“宋大夫您还是别乱动了,止住血的伤口随时可能崩裂开。”
“小姑娘,实话告诉你我根本不怕死,我只求你一件事,把石牌夺回来,永远的销毁,埋藏在历史的尘埃中。”
“宋大夫,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那个石牌有什么重要的?竟然放在那样一个隐蔽又阴鸷的地方,吸引这么多人抢夺它。”
“小姑娘,因为你不知道乌子虚的恐怖,十天前我收到了一封密函,上面记载的事情令我毛骨悚然,这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一次错误,我以为滴水不漏,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怎么会被除我以外的第二个人知道。”
“写封信难道来自乌子虚?”
“没错,信上还说必须拿价值连城的宝物来换这个秘密永远消失,正当我手足无措的时候,你们来了,正巧是个好机会,我骗了小主人,让他找来了东地珍珠,谁知又在这里碰到了你们。”
“你其实不是给云虚主看病的,是来与他交易的。”
“对,他对这个宝贝很满意,还告诉我可以用我知道的一个秘密,来交换一个我想知道的秘密。”
“这种鬼话你也相信,这些虚无的东西不是故意唬你的?”
“因为我不相信他,他言语间仿佛根本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毫无诚意,我才杀了他,我要做到万无一失,我这一辈子背负着神医的称号,不能就这样毁掉。”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失魂的大笑着。
“死了没关系,我是一个从未失误过的神医,怎么会犯那样低级的错误,我才没有像他说的那样自大无知,不顾人命的庸医。”宋大夫陷入了痛苦的回忆,痛苦到失去了理智。
普玉轻轻的拍了拍他,想把他的思绪拉回来。
他绷紧的神经没有任何缓解,难怪他会做出这样的事,云空凡在棋局上不断叨扰着,说着贪心不足,反落陷阱,走出困局就要毁灭一切的话深深刺激了宋大夫。
那么如果云空凡的话对宋大夫不奏效,那么事情就不会发生?云空凡真的就此罢休。
所以他刚才的话一半真,一半假,为了洗脱罪名,摆脱嫌疑,彻底与这件事情脱离干系,做出外人激情杀人的假象,并没有他自己说的那般神奇。
如果宋大夫没有行动,云虚主仍旧会死,这是早晚问题。
云空凡在案台上放的那把刀是方便自己的人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