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个黑衣怪人，乱认什么女儿，打断了我的训问，要不然那天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的确云空静不是云虚主的亲女儿，她与两个哥哥长得都不像：“告诉我云空静是怎么回事？”普玉对这个与自己长相一致的人特别上心，但是却没有一点亲近感。

与冷酷无情的蓝七还有着熟悉的亲近感，却对这个可能是自己亲姐姐的人，隔阂感完全是个陌生人。

不是说亲姐妹心有灵犀，普玉怎么就与云空静不来电，若不是长的一样，她都不会将云空静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云空静是父亲捡来的孩子，看她可怜养在身边。”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黑面怪人，就不会仇恨到想杀了你。”

“那…那是因为。”云空凡为难的表情：“你杀了我，我也无可奉告，这关系到司马学派的尊严。”

“云空凡，司马学派还有尊严可言？你干的那些丑事若被你父亲知道了，恐怕都要气醒过来。”

“他怎么还有脸对我生气，他对云空静的宠爱，逾越了父母之情。”

云空凡知道自己犯了失语之错，捂紧了嘴巴。

在场的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话，宁愿云空凡说的都是谎言。

“今天就是乌子虚毁灭的一天。”

“季成风，你不能动这里，我是好心提醒你，乌子虚可牵扯着皇家的命脉，回去好好做你的世子爷，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若不然你自己都要收到牵连。”云空凡干笑着，一种打肿脸充胖子的自信感。

“我是奉了御旨来的，皇家早就不相信你们了。”

“怎么可能？”

没救了，没救了，季成风的话不像在骗人，乌子虚呈现出大树将倾之势，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密如呼啸的铺天巨网，烦扰的叮咚声，要把这里一切割裂的支离破碎。

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却暗波涌动，季成风骑着骏马带着普玉狂奔在林中，浅色的衣袍被小风卷起一道涟漪，大大的蓑衣和笠帽遮住了普玉弱小的身躯，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知道你不甘心。”阴翳的天空，化不开的薄雾，像浓痰呛住了喉咙般令人垂头丧气。

一瞬间的沉默。

普玉试图去问季成风，埋她的人究竟是谁，成风支支吾吾，故意闪躲，似乎不愿说起。

“是该与我回家了。”

说到这里她心中微微颤动，多么陌生的词汇，她的人生中从未出现的名词。

此时的乌子虚，站着一个手持重剑的挺拔背影。

另外一只手搓着一枚熟悉的药丸，能让人短时间变强的秘药。

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

“季成风，你给我记住，坏我好事，我不会放过你的。”任由雨点砸落在身上，也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