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玉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晚。
彩衣一直在门口等着她。
还未等她进门,就拉着她左看看右看看,把她扯到床边:“快坐下你受伤了,别乱动,我去找药。”
“不用我没事。”普玉自己带的药更加管用。
“你看上去很疲倦,都是我不好,拖累了你。”说着眼圈微微泛红。
“你为什么要去哪里?”
“因为……”彩衣有些难以启齿。
“难道就像他说的,你是自愿去的?”
“我……不是……就是……”她吞吞吐吐难以启齿。
“我的确是有私心的,我知道来人是三世子,听说有的女人去了之后成为他的贴身丫鬟,彻底脱离了浣衣坊,我也想试试。”
“别傻了,那样的人怎么会好好待你,他只会无休止的玩弄你。”
“胡说,你不就是靠这样的手段勾搭上了二世子,全府皆知,凭什么我就不可以,凭什么?”彩衣的眼圈更红了,泪珠潜在眼窝中,随时都要倾泻而下,说出这话她好像有些后悔,不敢看普玉的眼神。
普玉知道这丫头胆小懦弱却没揣什么坏心思。
“好了今日之事谁也不准提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还有更繁重的事情等着我们呢。”
普玉眺望着远方的月亮一寸一寸的掩入层云之中触而不得,仔细回忆彩衣最后说过的话,二世子这么久没来看你,是在准备后天的婚典。
那人却是起劲,普玉隐隐作痛,心好像被划开了一样,无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