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晕过去的明姌，伸手将缠绕在她脚踝上的蛇身扯下来，丢得远远的。

这次慈善，她算是多灾多难了。

度钦叹了口气，默念一句阿弥陀佛，将人抱起来，用衣服沾了水给她擦干净脸上的血渍。

动作轻柔又温和。

明姌不省人事。

月已经落了下去，这儿看不到什么东西了。

度钦给她洗干净以后，将人直接抱在了怀中，脱了外套，将人盖得严严实实的，打量了一会儿，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脸上带了些许红，唇角翘起，将人抱紧，抵着她的发顶，合上眼。

……

明姌做梦梦到一群蛇在围着她。

她都快吓疯了，还好，度钦在她旁边挡着，硬生生把蛇给挡住了。

蛇跑了，她准备谢人，结果刚刚还护着她的度钦一转头邪邪一笑：“女施主，贫僧是为了独吞你啊……”

明姌看着他突然变成蛇的头，在梦里被吓死，直接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对上的就是度钦的脸，吓得她直接一巴掌挥了过去。

“啪”度钦一整夜没睡好，刚睡一会儿，就被打醒了，整个人懵了。

看着连滚带爬逃出自己怀抱的明姌，摸不着头脑。

“娘子……你为什么打我？”

“蛇……蛇……”明姌结结巴巴，低头看看自己的脚踝，什么也没有。

脑子渐渐恢复正常。

“蛇已经没了，不用怕。”度钦脾气看起来是真的好，被打了也不生气，反而还安慰她。

明姌记忆开始连接上去了。

好的，她把救命恩人给锤了。

虽然救命恩人不知道她是敌人。

“对不起……做了个噩梦，所以对你下手了。”明姌满身都写着尴尬两个字，咳嗽了一身，掩盖自己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