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有些遗憾,“不记得,生日是知道的,时候不知道。”
叶未雪也只好作罢。本来希望能看看她命中注定的缘分,好好开解一下她的。
但即使魏琬蓝不知道生辰八字,叶未雪也有种直觉。就像那次在陈伯办公室,看到陈亦泽的直觉,魏琬蓝命定的男人,不是他。
这晚结束营业后,叶未雪去了冯睿家帮他打扫收拾东西,他定了下周回老家的机票。
“你这表面上看干干净净,家里也井井有条的样子,背地里却始终藏着邋遢,绣花枕头稻草心!你看看,看看这臭袜子,几个月前的吧?全藏在蓝子里面了,你去哪批发了这么多袜子啊!”叶未雪不满的翻着冯睿堆脏衣服的洗衣篮。
冯睿听到她惊呼,慌慌张张的放下拖把走过来,“啊?怎么这么多啊,我自己放着放着忘记了,反正袜子便宜,看着合适就买了。要不就都扔了吧,别洗了。”
“那怎么行,不能纵容你的坏习惯。我知道你是嫌袜子和外衣一起洗脏,又犯懒不愿自己洗,堆着堆着就忘记了。反正也攒多了,这一筒就全洗袜子吧。”
叶未雪皱着眉,屏住呼吸,把那一篮袜子扔了进去。“以后,你得买三个洗衣机,外套一个,内衣一个,袜子再一个。”
“啊?不用那么多,买个带消毒功能的烘干机得了。”冯睿有些不好意思,“你去洗手吧,袜子太脏了。”
听到他给自己衣服还打算消毒烘干,叶未雪心底又开始不满起他的洁癖。但谁叫他是外科医生呢?想起他给病人做手术,开膛剖肚的样子,每天得看那么多病症,总和伤口血腥打交道的样子,似乎这洁癖也是情理之中了。
接下来的打扫,俩人分工合作,冯睿收拾屋子清理瓷砖,叶未雪抹灰晾衣服浇花洗窗帘。很快整个房间焕然一新。
“未未,这么多抓的毛绒玩具,你都丢我这里,扔也不是,不扔又放不下。”冯睿盯着那一箱子玩偶犯难。
“啊?有这么多啊。”
“可不是,你看这个海豚是你生日那天抓的,这两个小黄人是看电影时抓的,这个长耳兔是你硬说可爱,花五十块钱才抓起来的。”
冯睿翻看着这些毛绒玩具,每个都有他们的回忆。
“是啊,还有这个白熊,本来嫌丑的,结果那天一抓抓了俩。这只绿毛毛虫最好抓,我第一个币下去就抓着了。这些娃娃有大半都是你抓的呢,还是你技术更好。”叶未雪也盯着箱子发愁,她被冯睿的话勾起了记忆中的美好时刻。
“那就还是留着吧,以后我们有孩子了,说不定他喜欢呢。”冯睿倒是想得远。
于是俩人使足了劲把这些毛娃娃压实在箱子里封上,塞在里衣柜的最上层。
而孩子二字似乎像某种暗示,叶未雪暗自得意包里的东西即将派上用场。应对男友的洁癖和冷淡,她虽然没法给自己做桃花开运手串,但可以用更直接的刺激。
今天看起来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机会,他马上要休假了,精神是放松的。家里一切都打扫干净,符合他对卫生的挑剔。叶未雪等他洗澡上床后,悄悄换上准备好的女仆装。黑色蕾丝短裙,带蝴蝶结的颈带,黑色网眼袜,头上还别着兔耳朵状的蕾丝发夹。
镜子里的她,面带桃花绯红,眼泛春光流转。低胸紧身衣勾勒出胸前的饱满线条,柔软白嫩的腰肢在若隐若现的蕾丝下更加苗条,两手一合就能完全的覆盖住了。
这身段和脸蛋,可以立马去拍东京不热。叶未雪一脸娇羞的来到冯睿的身侧。他半靠在床头,身着灰色棉布睡衣,正在认真翻阅电子书。她轻轻蹭他脸,他才吹干的头发有清新的柠檬味。
“你干嘛穿成这样啊?”冯睿面露尴尬的笑。
他的话似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你。。。你觉得不好?”叶未雪的脸刷的通红,立马又觉得受到了羞辱。她真的不好看吗?恋爱以来,甚至同床共枕的时候,他就是碰都不碰她,甚至连嘴唇缠绵的亲吻也多年没有过了。
她摘下发夹狠狠摔在地上,气冲冲的进了书房,啪的把门关上。
冯睿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同性恋?不对,他当初追得那么激烈,而且也没有特别要好的同性朋友。可她都穿成这样了,作为男人的他竟然还笑得那么尴尬!
叶未雪缩在沙发上仔细想着这几年的种种情形。他对她当然是好的,不然也不会说回南方就立马辞了工作陪她。可为何在亲密关系上他老是推三阻四?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因。可惜,她惊人的直觉在他身上没有用。外婆说得对,木樨命理最大的局限是看亲密的人。就如那句老话,能医不自医。越是在意的人,看他的命局越发不准。
更何况冯睿连八字也没告诉她,在他眼里那些不过是混口饭吃的小伎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