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片昏黑。大黄趴在床上,小脸烫的跟煮熟的鸡蛋似的,嘴角含笑,模样颇为可观。
我喜滋滋地趴在他身边,先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蛋,见他只是咕哝一声,翻了个身,我便放心了。
哈哈哈!醉成这个样子,我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捂紧了嘴,先笑得个前仰后合,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后,便凑到了大黄身边。
大黄双目紧闭,一动不动,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红酒涩香,若有若无,十分勾人。
我俯下身子,嘟起嘴,缓缓地落在他的唇上,辗转撕磨,啃咬拉扯,折腾了好一番,发觉自己的唇片有些火辣辣的,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嘴。再摸摸大黄的嘴,啊呀,好像肿了。
即使如此,大黄仍然动都没动。
我想了想,再次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他未动,我又吻上他的眼皮,鼻尖,脸颊,末了仍然觉得不过瘾,便暗戳戳地捏了捏他发热的耳垂,含了上去。
再抬头时,大黄仍旧静如死狗,我的心境却发生了变化。
我捧着自己的脸蛋,感觉到它突突地冒起热来,胸腔里有个地方也突突地乱跳,已经沉睡很久的良知无声地谴责着我,让我周身如冒了火一样,如何也不自在了。
理智冒质问我:“袁小冒你在干什么?”
黑心冒回答:“趁人之危啊!”
理智冒火冒三丈:“无耻无耻无耻!你还是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吗?”
黑心冒挑眉奸笑:“食色,性也。”
我忽然打了一个寒颤,我什么知道“食色,性也”这样的话了?
我猛地朝自己的脸蛋拍了几巴掌,啪啪之声在空荡的屋里回响着,将我的神志唤出一点清明。再深吸一口气,脑子里的天人交战终于平息下来,我瘫坐在床上,呆愣愣地看着身边无知无觉的大黄,又拍了自己一巴掌。
突然,手机叮咚一声,显示屏亮了起来,照亮了大黄的半边侧脸,让他看起来宛若雕塑般静美,庄重,不可侵犯。可是我刚刚,刚刚都干了什么?
我朝着自己的脸又是一巴掌,瞥了手机屏幕一眼,如花的对话框跳了出来,我草草地扫了一眼,勉强认出她在询问我进度。
我只得捡起手机,刚刚打开她的对话框,一张黑白的图片突然蹦了出来,仓促的一眼扫过去只见两个纠缠的人形,我的瞳孔猛地一缩,被镇住了。
然而图片还在继续发送,一张又一张,猝不及防地依次在我眼下划过。我的嘴越长越大,心跳地越来越快,只觉得满眼都是污秽的线条,露骨的文字,刚刚才唤醒的良知被猝不及防地重新击落万丈深渊了。
最后,如花还贴心给我附上图片的名称:xx十八式。
我捂住胸口,咽下一口唾沫,暗道“要命!”
咱小冒什么没见过,别说静态的图片,动态的小电影也涉猎很广啊!本以为自己早修炼得不动不摇定如松,可是一想到身边躺了一个大黄这样的人物,我就,我就!
我绝望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难道,难道真得要亵渎雕像了吗?
我灌醉大黄不过是一时兴起啊!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了呢?
于是我一边强烈地谴责自己,一边忠诚地将手扶上大黄的脸庞,手心滚烫,却敌不过他的脸更烫!我深吸好几口气,把自己喘地面红耳赤,才哆嗦着挣扎道:“肯定是,他太烫了,他诱惑我。”
我艰难地想到一个出路,都是因为他太烫了,我得给他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