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不再往我脸上滑被角了,他开始在我头上折腾。
不过你别说,有人给折腾头发就更容易困了。
我顺利地再次进入梦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耳边有呼呼的热气,吹得我耳根子一痒。
我伸手打过去,热气不见了,又听到吃吃的轻笑声。
我的神志渐渐醒了。我睁开眼,大黄正跨坐在我身上,打量着我的脑袋,笑得正开心呢!
不太清明的光线下,大黄的一口小尖牙白的闪眼。
我揉揉眼睛,一拳打过去,大黄闪开了。
我坐起来,他站着,耀武扬威似的左摇右摆,还拨拉拨拉自己的头发。
我攥着拳头盯着他,往我爸妈的房间指了指,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大黄毕竟是个狗,还不十分通人语。他一点都不在乎我的威胁,还在拨拉自己头上的一撮黄毛。
我蹭一下子站了起来,光着脚往他前面一站,他笑得更厉害了,使劲捂着嘴,弯着腰,哪里有烧到三十九度多的样子。
我劈手就往他额头上摸,哎呀妈啊,还真的有点烫。这狗怎么回事,烧傻了吗?
我又摸摸自己的额头,嗯?
怎么手底下有点硬?
我赶忙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是什么?
我打开手机,屏幕透出的微弱的光线,照亮了我满头的小辫子,还是编了麻花的那种,编得歪七扭八的,像一条条丑陋的大虫子。
我缓缓放下手机,缓缓地拿起了扫床的笤帚疙瘩,面无表情地朝大黄身上打去。
大黄灵活地朝后面一跳,却指了指我的屋子,做了个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