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开小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大黄。
大黄也看着我,不过我总觉得这小王八蛋在笑。
我一向是坦坦荡荡的汉子,想啥就说啥,所以我直截了当地问:“小王八蛋,你笑什么?”
小王八蛋被我镇住了,撇着嘴很嫌弃地倚实了床头,懒洋洋地说:“我跟你谈个交易。”
我眉头一皱,捡起手电筒把他的狗眼晃花了,翻着眼皮看着他,说:“你还想跟我交易,没门!”
大黄捂着眼睛,似乎在压制着怒气。
我不管,我把他的手从眼睛上扒拉下来,戳戳他的小脑门,又戳戳他的小脸蛋,咦,手感蛮好。
尝到了一点甜头,我接下来的话说的软绵绵的,一点气势都没有了。
我说:“你一条大黄狗,还反了天了。”
大黄龇牙一笑,说:“我就是反了天了。明天我就往床上一躺,说你打我,我伤得好重啊,起不来了!我得在这里住着,还要你伺候我。”
哎呀,真贱啊,我的小拳头已经饥渴难耐了,乒乒啪啪地朝他胸口锤下去,锤了几把果然又被他抓住了。
他还一板一眼地教训我说:“袁小冒,你怎么动不动就打人?这样是不对的。”
我十分好心地纠正他:“打狗。”
大黄十分不开心地说:“你怎么总把狗挂在嘴上,狗怎么了?”
我指指地上,理直气壮地说:“狗就该睡在下面,不能上床。”
大黄也放弃好好说话了。他歪着身子躺在床上,十分欠揍地说:“我就是躺着了,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