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能肯定他是不是睡着了。他幺蛾子这么多,万一有诈怎么办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戳戳他的胳膊,他动了动眼皮,慢慢睁开眼睛,一看是我,吓得抽了抽脖子,又马上镇定下来,揉了揉眼睛,懒洋洋地把伸出手挠了挠背,说:“怎么啦?”
我扁扁嘴,把饭放到床头柜上,说:“我妈让我给你送饭。”
他看了看那竖尖的饭,没什么力气地说:“想喝水。”说完巴巴地看着我。
我在客厅的茶几底下翻了半天,找到一个新茶杯涮了涮,从饮水机里接了半杯水,递到他面前,他接过去一仰脖子就喝完了。
厉害了,趴着还能喝这么快,不愧是一只大黄狗。
他又说:“还想喝。”
我看着他的脸,他也看着我,摇了摇杯子说:“不够,很渴。”
我想想小姨,又给他接了一杯水,哪知道他喝完了还不够,一直喝了四五杯才蔫蔫地倒在枕头上,又闭上了眼睛。
我趁机从碗里拈了一片肉扔进嘴里,拍拍他的肩膀说:“快吃饭,我妈说了,你吃完我才能吃。快点快点,要不他们都把饭吃完了。”
大黄还趴在枕头上装死,我恨恨地又拈了一片肉吃了,舔舔手指头,再次召唤他,他不应,我又吃了一片肉。
过了一会儿,碗里的肉就剩下一片了,我不情不愿地拈着肉到了他嘴边,晃了晃,说:“大黄,就剩下一片了,你再不吃,我可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