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辞心烦意乱的踏出宫门,直奔自己的马车而去,以至于宇文夔在拦住她的去路的时候,她差点直冲入他的怀抱。
“这是怎么了,竟然都未看到本王。”
晏青辞回了他一个苦笑,低着头拐了个弯继续走。
见晏青辞竟然不愿意搭理他,宇文夔索性直接拉着她上了自己的马车。
“王爷这是做什么,下官现在实在没什么心情陪王爷说话。”
她整个人蔫蔫的,就连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
“怎么了,是不是陛下说了什么让你生气的话,还是因为状元之事?”
与小皇帝的那些对话,实在是难以启齿,她总不能说小皇帝是因为要和她赌气,所以才故意选了一个不中用的人吧!
“王爷觉得应当成为状元的人是谁?”
她不知道的是,在宇文夔的眼中,她此时可是满脸希冀的望着他。
他心中一动,本不欲关注科举之事,却不由自主的随着她回答。
“本王对科举之事解不多,却也看过那些人的答卷,王默虽为世家子弟,却是难得的才能,如今失了状元之位,属实可惜。”
晏青辞随着他的话,重重的叹了口气。
“大约是因为我吧,陛下现在应当是对我极为不满,我曾经向他提及过王默能力非凡,不成想,非但未能帮到他,反而害了他。”
有才之人,说不定会因为她而一蹶不振,每每想起,晏青辞便觉得心中异常愧疚。
“你就是因为此事才何必下起了冲突的是吗?”
晏青辞有些惊讶的望了他一眼。
这事说起来实在不怎么光彩,她并未有说的打算,他又是如何猜到的,难不成是找人跟踪了她?
“脑子里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单单只是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定然在胡思乱想。
宇文夔捞过她放在一旁的手,从怀中掏出个小瓷瓶来。
晏青辞正欲挣开,动作突然一顿,原来他的手背上不知何时竟然被划了一道口子,大约是在小皇帝把桌子上的东西往下扫时伤到的。
她之前一直心绪低迷,所以才未注意到手上的疼痛感,随着宇文夔慢慢的把药撒上,刺痛感才迟缓的随之传来。
“本王知道你想为那王默鸣不平,可你也要先保护好自己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造化,本王已经打听过,这王默虽然有才能,却无心朝堂,参加科举只因家人逼迫,据说他的志向只是想要游遍江河湖海,做一个自由之人。”
在如今的乱世,这确实是一个不得了的志向。
“所以未能成为状元,那王默反倒还高兴了,王爷不会是在骗下官吧。”
怎会有如此凑巧的事,她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晏大人这是不相信本王,你觉得本王是那种会骗人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