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刘状元让小的去盯着首辅大人的,小的只是个汇报消息的,并未参与过刺杀之事,还请陛下饶命啊!”
说完似乎是怕真的有罪名降临到他身上,慌乱的直磕头,不一会的功夫,额头上便已经鲜血淋漓。
“你这个人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什么刺杀什么盯着,一定是你在污蔑我。”
慌乱之下,刘庆的声音都哑了。
“刘状元怎么能不认识我呢,我可是你的贴身奴仆,小的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小人家中上有老下有小,求各位饶小人一命吧!”
刘庆这状元府扛住了没几日,府上的奴仆丫鬟更是新购置的,哪来什么忠心之人,出了一点点事,自然是先要明哲保身。
奴仆一口咬定,刘庆若是再推脱,难免就会有兔死狗烹之意。
其实总的来说,只靠这么一个证人,明显是证据不足,而晏青辞他们要的则是舆论的力量。
刘庆试图伤害的毕竟是朝廷命官,刚入朝为官就敢如此大胆,若是就此放过他,不就意味着以后谁胆敢惹他就会有性命之忧吗?
这无疑是在诸位大臣心中放了个疙瘩。
“陛下,晏大人作为朝廷命官,每日里劳心劳力,甚至都已经累病了,仅仅是想要出去散散心,没想到就会有性命之忧,臣曾问过晏大人,为何会有如此一遭,晏大人思绪良久才想到,估摸着是在科举结束之时说了让刘状元不开心的话,可仅仅因为那些话就要杀人吗?”
怒声之下,他瞥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刘庆。
“臣等入朝为官,是为陛下效力,为国家效力,一生忙忙碌碌,耗费诸多精力,不求大富大贵,更不求有多少回报,只求能够安然到晚年,若是有刘庆这等,随时会伤害诸位大臣的人在,战战兢兢之下,臣等自然会神伤,以后又如何效劳陛下?”
宇文夔的字字句句慷锵有力,看似是为了国家大义,实则却把所有的大臣都牵扯进来,事关他们的身家性命,即便是平日里不满宇文夔的人,此时也跟着附合他。
“那依宇文爱卿所言,要如何处置他?”
小皇帝紧皱着眉头,让人猜不出是为何而烦恼。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刘状元刚刚入朝为官,便已经如此放肆,更是罪加一等,看着他身着功名的份上,可免死罪,臣请愿把他发给边疆,终生不得回京!”
宇文夔郑重的跪下。
诸位大臣一听,纷纷跟着跪拜。
刘庆想不到这罪名还未定下来,便有那么多人同意他发配边疆,好不容易考取了功名,还未来得及享受两日,他可不愿身份地位一落千丈,到边疆整日与风沙为伴。
“陛下不要啊,臣还未来的及未为陛下效力,一切都是这个贱奴的主意,臣根本就不知道,求陛下再给臣一次机会吧!”
都到了这种关头,刘庆还不忘了往别人身上扔黑锅。
他想着毕竟当初是陛下力排众议提拔他为状元郎的,定然如他所想那般重视他,怎会忍心她这么个心腹就此离开。
大臣们闹得沸沸扬扬的,小皇帝却未发一言,别说是刘庆把希望放在他身上,就连晏青辞心中也有些没底。
毕竟不管他们如何说,这里最后能够拍板定下的,还是小皇帝,若是他真的非要,无论如何都要保下刘庆,他们也只能另想法子。
晏青辞本没想指望小皇帝,哪成想今日的他一反常态,竟是极为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