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宜见面太久,很快陈父匆匆离去。
趁着晏青辞还未有下一次入太极宫,到了第二日下朝以后,他先一步进了御书房。
“陈爱卿是有什么急事吗?”
这些个大臣平时圆滑的很,若不是指名道姓派给他们活计,一个个除了本职工作以外,断然能偷懒则偷懒,更不会主动来找他。
小皇帝头都未抬,对陈父接下来要说的话升不起任何的兴趣。
“陛下,臣听闻近日陛下让晏大人夜间同陛下共处一室,晏大人是朝廷命官,怎可任由陛下做出如此逾距之事,实在是不像话,还请陛下莫要再受其影响。”
小皇帝批阅奏折的手一顿,笔尖上的墨脏了奏折。
他不悦的抬起头来,看向陈父。
“是谁告诉你的?”
他虽未特别的注意,可晏青辞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小心翼翼,如果不是刻意有人告知,他定然不会知道此时。
“是臣偶然听到宫女提起想到的,臣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陛下,还请陛下理解臣的一片苦心啊!”
陈父顾不上小皇帝发怒,边磕头边继续劝说。
小皇帝眼神微眯,手中的毛笔猛地一甩,扔在了陈父的脚边。
“陈新荣,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和你女儿的那些小心思,陈贵人每日偷偷的观察太极宫,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打算治她的罪,现在她竟然敢联合你这个朝廷命官对朕试压,我看你们父女真的是活腻了!”
难得最近能让晏青辞乖顺的入宫,若是因为他们父女挑起事端,让近日的一切白费,他定然不会放过他们。
“陛下饶命,臣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句句都是在为陛下着想啊!”
陈新荣显然没想到晏青辞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这么高,竟然丝毫都说不得。
如今说出的话如同泼出的水,无法收回,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可这无疑是在小皇帝的怒火上添油加醋。
“肺腑之言,哼,恐怕这些话都是陈贵人让你说的吧,朕要如何做,还轮不到你来左右,作为光禄寺卿,你非但未能完成你的职责,甚至还会私自克扣宫中举行典礼时所拨的款项,你的这些小动作,朕过去只是懒得搭理罢了。”
陈新荣这次相当于触到了他的逆鳞,攒了这么久的罪名,也是时候用上了。
偷漏钱财几乎是每一个当官的都会做的事,陈新荣自然是觉得那些银子无关痛痒,却没想到直接被皇上扒了出来。
此时他也顾不上皇上与晏青辞究竟是什么关系了,只希望皇上能够饶了他这一次。
“陛下,承兑陛下和朝廷的忠心日月可鉴,求陛下饶了臣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微车真的知道错了。”
说起来他所做之事,也算不上什么大逆不道,可无奈谁让他挑了一个最不好的话题,有些事情既然敢做,自然更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小皇帝连圣旨都懒得写,直接口谕下达,陈新荣作为一介朝廷命官,非但从未为百姓着想,甚至还偷漏钱财以解私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发配边疆以切身劳动力来抵消这么多年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