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知道苏婶子她在说什么吗?”
摇摇头,四郎想了一下说,“苏婶子的婆婆只有一个女儿,就是何大姨。”
“该不会是何大姨出事了吧?”何草草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要不苏婶子怎就来找何李氏,那脸色还不好呢。
敲一下何草草的脑袋,三郎笑道,“这和你没关系,那都是大人的事,你专心点,你又弄掉几根龙头菜了,小心你这脑袋被你二姐敲破。”
“天啊,咋又掉了,我明明很小心了。”看着掉在地上的几根龙头菜,何草草很无语,她明明很小心谨慎,咋就还是掉了。
“什么?要告何大姐不孝。这……这要真告,何大姐这一生可不就毁了。你婆婆咋就那么狠心,她这是要把何大姐赶上绝路。这样的话,村长一定会把何大姐赶出村,不会再让她回来。”
何李氏不敢相信,真有人会去告自己的儿女不孝之罪,这要是告了,那这人这一生可真的是全毁了。
试问有那个村能容得下一个被告了不孝之罪的人留在村里,这是会坏了这村的名声。以后别村的人那还敢娶这村里的女人,也没人会把女儿嫁进来。
因此为了村里的名声,村长是一定会把何大姐赶出村里,永不再让何大姐踏进村里一步。
也就是说,村里镇里容不下何大姐,她就只能远走他乡,这没根没本的人本就很难在这世上活得下去的,就更不要说一个女人了。
何李氏擦着泪,说“你婆婆这是要何大姐去死,她咋就不想想,何大姐以前对她多好,就连现在何大姐逢年过节都会给她送礼送钱,她咋的就能这么做呢?这样何大姐该有多伤心,多寒心。”
苏婶子拍着大腿激动地说,“呸,要不是逢年过节,小姑都有给她送礼送钱。她早就不想认这个女儿,要把小姑赶出村。她要想过这些年来,她女儿对她的好,她就不会为了钱去告她女儿。就为了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孙子,去告一个真心对她好的女儿,这良心都被狗吃了。”
看着何李氏,苏婶子愤恨得地说,“三郎他娘,这些话我也不怕你说出去。小姑真的对她很有孝心,就算以前我婆婆对她多不好,她也不在意。你都没看见当时小姑听到我婆婆说要告她不孝的时候,小姑是多么的伤心。要不是她是我婆婆,我都忍不住要对她动手。我早就对我婆婆死心了,这一次她要告小姑,我是真的无法再忍受她了。要是她真把小姑告成了,我和孩子他爹会和小姑一起走。”
挣大眼睛,何李氏一时无法理解这个句。“你要和何大姐一起走,这是什么意思?”
握住何李氏的手,苏婶子释然地说,“你也知道我两口子都没打算要招上门女婿,这以后就我们两口子过,我们都想开了,这女儿也是儿,只要她们在,我们也不算是断根。我几个女儿都嫁得好,我这心也就没什么好牵挂。要是这次这件事真成了,孩子他爹不忍心小姑自己一个女人家背井离乡,那和小姑死了有什么不一样。孩子爹就和我说,要是我同意了,等来娣成了亲,我们就带着小姑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生活,我答应了。我算是看着小姑长大,把她当我女儿一样。她就没过个一日好日子,就连嫁了人,也被那家人折磨得命都要没了。我这心啊……”
眼泪又流了出来,苏婶子喉咙就像塞着石头一样,又痛得说不出话来。最后苏婶子就抱着何李氏大哭,何李氏也被感染着抱着她哭了起来。
何草草四兄妹都被何李氏和苏婶子的哭声吓到,全跑到院子里看着正房。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几人在院子里傻站着,听到哭声小了点,何草草有点犹豫地说,“哥,你要不进去看看?娘她们这是咋的了?”
何草草觉得像这种时候,就该是老大上场的时候,去了解情况。
三郎也很好奇,只是,“娘说过要我们在院子里玩,娘和苏婶子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说,我们就不要进去。”
“好了,你也不要八卦了。你看看你掉的龙头菜,都有半篮子多,你还不快去洗干净。”二丫拧着何草草的耳朵,催她去洗菜。
“啊,痛,痛,姐,你轻点。”揉着耳朵,何草草双手捂住耳朵小心地问,“姐,你觉不就得你现在变粗鲁了,你以前都不会拧我耳朵。”没分家之前,何草草觉得二丫还是温柔的,这分家之后慢慢地就好像变了。
二丫拧不了何草草耳朵,就插着腰,指着何草草生气的说,“什么?你说谁粗鲁了?”就算是小女孩,也是不能容忍别人说她粗鲁。
何草草怕二丫生气起来会打她,拿起篮子,飞快地跑出去,“我什么都没说,没说。”
二丫在何草草身后大喊,“哼,看你回来的时候,我怎么收拾你。”事实二丫自己也觉得自己好像变得有点粗鲁,只是这被人说出来,她就觉得好丢人。
何草草洗完龙头菜回来,看见不远处走来两个人,因觉得身形有点眼熟,就停了下来等两人走进。
“伯叔婆,叔婆。”
舒伯婆笑着对何草草说,“是三丫啊,你娘在家不?”
“在家,苏婶子也在。”何草草觉得,一定是出了大事,要不在村里和何李氏最好的三个人,今天咋都来她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