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侍卫立刻领命上前,伸手就扯住阿支那也的双臂,准备将他动粗。
双臂被侍卫反扣,阿支那也狼狈不堪的被侍卫拖着往大殿外走去。面对自己的窘境,阿支那也却是满不在乎的哈哈大笑道:“今日我阿支那也开口劝阻,你们却将某拉走。”
“来日赵梦舒出嫁,代国和燕国面临灭顶之灾时,可莫要说我阿支那也没有出言相劝。”
“先君,臣阿支那也,已经尽力了。”
面对阿支那也状若疯癫地言语,大殿内的代国众臣心头都是一阵悲凉。
重新坐回宝座的燕归却是不屑地冷笑道:“一个区区外臣,竟然胡言乱语。”
“我代燕两国联姻,何来什么灭顶之灾,这阿支那也就是地地道道的疯子,也不知道先夫为何让这样一个人到朝堂上混日子。”
倒是一旁的杜钰,听着阿支那也嘴里不断念叨的话语,面带沉思。
他抬头看了一眼即将被拖出大殿的阿支那也,想着从燕国细作那里打听来的,关于阿支那也的身份履历,突然心中一动。
“慢着……”
杜钰开口,两名侍卫明显停顿了一下。
且松连忙上前开口相劝。
“杜大人,这阿支那也疯言疯语如果继续留在大殿上疯言疯语,只会耽搁咱们的大事,还是让侍卫把他赶走了事。”
杜钰摇了摇头,对且松低声吩咐道:“把他拉回来,我有事要问清楚。”
杜钰如此吩咐,且松也只好十分无奈地朝那两名侍卫挥了挥手。
侍卫得了命令,松开了阿支那也的手臂,推着他返回了大殿。
“你们客气点,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六百石。”阿支那也对侍卫的推搡不满地抱怨了两句。
“老朋友,你刚刚说的话可是真的?”杜钰一脸温煦笑意,对着返回的阿支那也开口询问道。
“我刚刚说什么话了?”阿支那也自顾自地整理被侍卫拖皱的袍服,语气冷淡的反问。
杜钰表情一僵,但很快重新了脸上的笑意。
“你刚刚说了,赵梦舒出嫁燕国之日,燕代两国就要面临灭顶之灾。”
杜钰睁着双眼,一动不动地观察着阿支那也。
“这话是真的吗?”
阿支那也不屑地朝杜钰笑了一下,“当然是真的。”
“胡说八道,赵梦舒不过先君的长女,又有何德何能,能够让代燕两国面临灭顶之灾。”
且松在一旁开口反驳。
“她是不能。”阿支那也蔑视的看了且松一眼,继而看着杜钰道:“但她的男人能?”
“不可能。”不知什么时候从代侯宝座上走到大殿中的燕归大声反驳,“赵梦舒从未婚嫁,何来男人?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扰乱代国和燕国的联姻。”
“从未婚嫁?”阿支那也不屑地看了燕归一眼。
他双眼直视杜钰,神色严肃地说了一句:“她是秦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