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支那也听到萧任说的“代理人”这个名词时,脸上的神情是不知所措的。
他自小在赵国长大,可以说是地地道道的赵国人。祖先的语言,阿支那也倒是真的有许多说不上来。
但邯郸话他却是说得十分流利而且熟练的。
秦国官话虽然在音节上和赵国的邯郸话有些差别,但总的来说,和九州其他地方的话一样,本质上还是那些词没有改变。
所以阿支那也确定,自己从小到大,根本没有听说过,或者听别人使用过“代理人”这个词。
但当他把这个词在心里反复揣摩了几遍之后,隐隐约约还是理解了这个词的意思。
只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选择向萧任拱手请教。
“不知道萧丞相所说的代理人,是个什么意思?”
“是秦国的某种职业,还是其他的什么意思?”
“还请萧大人开解,也好让某确定是否愿意。”
“让你做代理人的意思,就是让你在代国的朝堂上,为秦国发声。”
萧任还没来得及解答,秦阳已经扔掉夹木炭的长夹子。一边接过田安乐递过来的毛巾擦赶紧手上的炭灰,一边开口替阿支那也解释。
“就像齐国的国相后胜那样?”阿支那也有些不太情愿的反问了一句。
“不……”秦阳回到座位,端起重新换上的新茶水,吹了吹热气,轻轻喝了一口。
“你没有钱。”
阿支那也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后胜在齐国替秦国说话,秦王就每年一车车珠宝往后胜家送。年年如是,从不断绝。怎么到了他这里,秦王就变得一毛不拔了呢?难不成自己给秦国白打工……阿支那也心里郁闷得想吐,但还是有些心动。
他忍不住对秦阳提醒道:“代国的大权,如今掌握在燕归和且松两人手上。”
“代国但凡和这二人唱反调的,都免不了一个被贬职或者被驱逐的下场。”
“外臣即使有心为秦国说话,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秦阳放下茶盏,目光炯炯的盯着阿支那也,脸上带着笑意道:“这点你大可放心,只要你愿意作为秦国的代理人。”
“秦国自然会给你一定的支持,让你在代国朝堂稳如泰山。”
阿支那也颔首,稍微沉吟了一下,在心里想好措词,这才开口询问道:“那不知道,作为秦国代理人,外臣需要为秦国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