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面对莫县士绅的请罪,秦阳自然是十分宽仁的说这些事情和他们无关。
其实如果秦阳深究,这些豪绅和周氏,施氏两家做了那么久的邻居,又怎么可能一点瓜葛都没有。
只不过目前来看,秦阳把三川郡首要的问题,摆在了清剿土匪这件事情上。
至于这些带有一些猫腻的土豪劣绅,那就只能暂时留下他们,让他们好好为秦军接下来的剿匪效命。
“你等也无需惊慌。”
秦阳在御座后面,笑着宽慰在场的莫县众士绅,“孤王虽然恼恨这周氏和施氏勾结流寇土匪,甚至胆敢袭击孤的行军大营。”
“但对于你等这些无辜的乡绅,孤倒也不至于无辜牵连。”
“尔等只要好生生活,乖觉缴纳田赋,孤王和秦国的律法,就会是你们最好的靠山。”
在场的士绅不管是否心里有鬼,在这一刻都是纷纷点头应是。
作为士绅代表的吕献这时候也躬身开口道:“草民代表莫县百姓,拜谢大王厚恩。”
“草民等深知王师在外杀敌不易,特意联络了众人一起为为王师送来了粮食千石,肥猪,肥羊,家禽以及腊肉果脯若干车,还请王师收下。”
秦阳颔首,这帮人倒也聪明,知道什么叫拿人手短。
“好,那孤就谢谢莫县诸位贤良的厚赠了。”
“不敢……”“不敢……”
一干士绅听到秦阳收下了他们的犒军物资,顿时是一阵眉开眼笑。
“既然如此,寡人就让郎中令田安乐陪诸位走一趟,把犒军物资交接一下吧。”
一旁的田安乐躬身领命,对莫县众乡县伸出单臂,“请吧诸位……”
看到田安乐大有一副要将他们带走的样子,这些莫县乡贤顿时也是急了。
连忙七嘴八舌的向秦阳开口道:“大王,草民还有话说。”“就是,就是,草民……”
一片混乱之中,田安乐却是骤然变脸,尖着声音怒吼,“大胆,大王面前哪里容得尔等喧哗。”
有了田安乐这一声警示,诸人这才想起自己是在秦王的营帐中,纷纷吓得叩首请罪。
“好了,都起来吧。”秦阳摆了摆手臂。
“你等既然有话要说,那就赶紧说吧。”
这些人这才连忙推了推吕献,由吕献上前一步,拱手道:“大王,草民等只是还想请问大王一声,不知大王何时再给莫县派遣一位县令,来代大王治理莫县。”
在场诸人会问这个问题,秦阳倒也是不觉得奇怪。
毕竟实行了军管,什么事情都有御林军将士直接过问。
这些御林军将士都是从咸阳跟着秦阳一路到这里来的,最终都会回到咸阳去。
所以由御林军将士看管的莫县,根本就没有什么情面可讲。
将士们都是严格执行军管的命令,极大的限制了这些莫县士绅的日常自由行动。
他们这是想要秦阳尽快定下一个县令。
县令一任,少则三年,多则六年。他们只需要摸准了县令的命脉,就可以十分简单的和新任县令自在的相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就是连军管的士兵都不相同。
今天好不容易和一批士兵打好了交道,明天又是换了一批过来。这对莫县的众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每日轮回的折磨。
既然对方这么问了,秦阳倒也不好再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