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实在是没有时间回答她这个傻猫老爹了。
因为,她已经隐隐听见了院子里头传来了呼救声。
宁可一颗心提上了嗓子眼,想到日后燕王府所有悲惨遭遇,都因为这一刻而起,她心中沸腾的杀意瞬间飚的最高。
几乎是冲到了房门前,宁可一脚踹开房门,然而因为力气小,她踹不动。
“赶紧给我踹开房门!”宁可急得扭头看向了宁辞。
宁辞也听到了里头的呼叫声,几乎是下意识地就顺从了宁可的意思,一脚将门踹开了。
屋里头,李管家正将一个妇人按倒在桌子上,上下其手,那妇人的衣衫已经凌乱,不过看样子,李管家还没有得手。
宁可心里头暗暗松了一口气。
李管家想不到宁辞突然回府,他顿时心慌地掩好了凌乱的衣衫,忙不迭道:“燕王殿下,你怎么来了?”
不等宁辞说话,宁可已经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抽出了宁辞身上佩戴的长剑,一把捅到了李管家的胸口前。
李管家惊愕不已地抬起头,呐呐自语般道:“燕王”
不等他话说出口,宁可将长剑抽出,又狠狠地捅了一剑。
这会儿,李管家是彻底死透了,整个人啪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宁可抽出了他胸前染了血的长剑,从桌面上抽出了一块布将剑上的血迹轻轻擦干净,而后动作熟稔地将长剑插回到宁辞的剑鞘中。
直到哧的一声,剑身回鞘的声音发出,宁辞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你为什么杀人!你在我眼皮底下杀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宁辞蓦地一把提起了宁可的衣领,怒目圆瞪。
宁可脸色不变,冷静,从容,不紧不慢道:“按照大齐律法,奸淫良家妇女,处死,你虽然贵为燕王,但是你敢不守法吗?”
“他这不是”宁辞本想说没成事的,但是这么一说,实在显得他护短无耻,所以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恼羞成怒地瞪着宁可。
“他是家奴,处置一名家奴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吩咐下去,厚葬,就说他替燕王殿下挡了刺客一剑。”宁可缓缓开口道,但是言语之间,威严十足,宁辞脑子嗡嗡震了半响,竟然说不出半个字来!
“另外,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出去,以免这位婶子的声誉,账房去拔一百斤给这个婶子,算是燕王府给她的补偿。”宁可又吩咐道。
宁辞觉得这情形有些不对,可是看着宁可跟自己七分相似的模样,他喉咙里头所有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好暴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吩咐身后的侍从,道:“按照她说的做。”
账房很快拔了金子过来,宁可又命人给沈母换了一身衣裳,又朝着沈母隆重鞠躬三次赔礼后,这才让人送她回去。
送走了沈母,宁可与宁辞回到了主院的花厅中,她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
宁可看着自己微颤的双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杀了一个人。
她脸色有些煞白,就连倒热水的手都是微颤的。
宁辞见她发抖,不知为何,心里头竟然一阵一阵的紧缩,涌起了一阵阵心疼难言的微妙情绪。
奇怪啊,就连对路家那假小子,他都不曾有过这么剧烈又细微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