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悠悠抬起了眼,不言不语地看着宁辞。
宁辞现在哪里还敢将她当成自己的女儿啊,急忙嘻嘻一笑,道:“开玩笑的,他们都是开玩笑的,大师你别放在心上。”
宁可还没有回话,外头就传来了一阵大大咧咧的声音,不多时,一行好几个都提着礼盒进了门。
“哟,燕王殿下,这真是有了闺女就忘了朋友啊,怎么样,这个女儿,好不好啊?”一个人挤眉弄眼地看向了宁辞,调笑道。
“对啊,这就是燕王殿下新认的闺女啊,我们这些可都是你的叔伯啊,叫一声听听,我们都给你送点见面礼。”另一人也附和道。
这个人,宁可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乃是当今礼部尚书张正义的儿子,张勇。
当年盗取兵符的人,正是他。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肖想自己的娘亲,劝自己的娘亲跟她爹断绝关系,改头换面作他的侍妾。
所以宁可一个没忍住,将自己跟前的茶水端了起来,直接泼了张勇一脸。
“我若真是燕王殿下的女儿,你敢让我叫你叔叔吗?燕王殿下可是皇子,我倒是不知道当今陛下,哪里来了这么多的假儿子。”宁可蹙紧了眉心,不紧不慢地说道。
寥寥两句,言语神态中的轻蔑和睥睨之势,让宁辞都有一种莫名的颤动。
张勇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狠狠剜了一眼宁可,又将目光落到了宁辞的脸上。
“燕王殿下,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这个小丫头这么落我的面子,你说该怎么处置?”张勇冷声问道。
宁可丝毫不怕,也冷冷地晲了一眼宁辞,淡淡道:“你看着办吧。”
虽然她话里没有多半个字,不过宁辞觉得她的眼神写满了,要是自己处置不当,她就让他一辈子打光棍的警告之意!
宁辞很是为难,看了一眼张勇湿哒哒的脸上,道:“那个,张兄啊,人家就是一个小姑娘,你男子汉大丈夫的,就不要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了。”
张勇脸色不善,很是生气道:“燕王殿下,你的意思是,张某这杯茶就这么受了?你这是重色轻友了?一个刚收回府的小姑娘,比我们相交十多年的兄弟都要重要了?”
宁辞看着跟在张勇背后的一大帮人,这些可都是他平日一起玩耍的好伙伴啊,要是真的任由宁可这么落张勇的面子,传出去了,谁还愿意跟他一起玩耍啊?
可是宁可
宁可那里他也是万万不敢得罪的!她知道自己这么多秘密,随便抖搂一个出去,他都不要在京都做人了。
宁辞左右为难,脸色也相当难看。
就在这时,有一人站了出来,对宁辞说道:“燕王殿下,不如这样吧,大家退一步,你跟长兄比赛一场,若是你赢了,张兄就咽了这口气,权且当这事没有发生过。若是张兄赢了,你就将这小姑娘惩罚一下,全了张兄的面子,你看如何?”
宁辞看向了张勇,张勇冷哼一声,道:“可以,且看比什么了。”
那人又说:“就比骑马吧。”
燕王的骑术在京都之中,无人不知,这几乎是赤裸裸的偏帮了。
然而,那张勇却没有反对,反而直接应下道:“既然如此,那择日不如撞日了,我郊外的马场刚好来了一批新马,不如我们现在就过去?”
宁辞最喜欢骑马,一听说来了新马,也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