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靠在沈长澜的怀中,他的身上还是有着她喜欢的草药香味,她能够感受到沈长澜跳动的心跳,感受到他怀中的温暖,但是,这些都没有办法使宁可的心平静下来。
她的手慢慢收紧,抓住了沈长澜的衣角,“你今晚见的人是太子吗。”
话虽是问句,但宁可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她已经知道了一切,就必须得向沈长澜问个清楚。她不想欺瞒,也欺瞒不了沈长澜。
沈长澜轻拍宁可的手一顿,眼中浮现出一抹无奈,“你还是知道了。”
宁可离开沈长澜的怀抱,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眼底划过一丝受伤,“你为何要让太子假死遁逃?让他坐收渔翁之利?难道之前你为宁辞,为燕王府做的那些都是假的吗?”
“对我”宁可顿了顿,“也是假的吗?”
尽管宁可知道沈长澜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她还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那么想。只要一想到沈长澜对她的好可能是假的,她的心就犹如被千根针扎了一般,痛的不能呼吸。
宁可此时的模样让沈长澜十分揪心,他叹了一口气,身子向前倾,直接吻住了面前的人儿。
宁可眼睛瞬间瞪大,她想将沈长澜推开,却没有任何作用。
等到宁可没有再反抗之后,沈长澜才放开了她。
“那些都是真的。”沈长澜将额头贴在宁可的额上,语气温柔,“我对你所有的承诺都是真的。本不想让你忧心,结果却让你这般胡思乱想,早知道如此,我应当直接告诉你的。”
宁可一把将沈长澜推开,“既然是真的,你为何要对太子说那些?”
“假死遁逃,虽说是能让太子离开去韬光养晦,但是只要他开始了这一步,那便就是欺君的大罪。”沈长澜开口说道,这也是他最终的目的。
之前见面之时他故意忽略了这一点,首先说出计划让宁淮动心,再打消他的疑虑,接着暗示宁淮所处的不好形势,让他内心产生不安,更加坚信和依赖这个计划。
“欺君之罪?”宁可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做出如何反应。
原来前一世她们一直都忽略了一个关键点,太子假死已经是属于欺瞒圣上,当属欺君之罪,而她们因为沉浸在太子突然现身的惊讶之中,完全忽视了这一点。
沈长澜接着说道,“太子遁逃之后,就只剩郑王一人,必定会将矛头对准燕王,而我们只需要将刺杀谋害太子的证据全部指向郑王,给他扣上一个残害手足的罪名,便可以彻底将郑王拉下马,那么最后就只会是燕王成为下一任的大齐皇帝。”
“可是太子会回来的。”宁可非常清楚当太子回来之时,宁辞会再一次陷入危险之中,这便是上一世的悲剧。
沈长澜知道宁可的担忧,“这点不用担心,太子回来之时,宁辞兄已经称帝,太子若用谋害罪名讨伐,我们便以欺君之罪治他。谋害之罪已经由郑王承担,太子没有证据就没有说服力,而他的欺君之罪是显而易见的,谁输谁赢自然不难判断。”
“若是宁辞兄不忍心,便可以看在兄弟情分之上,免去死罪,夺走太子手中势力,将他圈禁于封地,永生不得离开。若是宁辞兄有所决断,便可以直接将太子就地正法,以假冒太子之名掩盖过去。”这便是沈长澜全部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