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你可算醒了，你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可叫我如何是好。”

路卿凝捂着嘴哭了起来，她倒不是演戏，而是真的担心宁可。那天宁可在外殿坐着的样子她全都看见了，要不是宁辞拉住，她早就心疼的冲出去了。

“凝姐姐，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你的孩子。”

宁可的眼泪这几天几乎就没有停过，再加上悲伤过度，这会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只能伸手替路卿凝擦去眼泪。

“傻丫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是我福薄，留不住这个孩子。”

路卿凝缓了缓：“原本不足三岁的皇室孩子是不允许办葬礼跟入皇陵的，现在永宁能破例我就很满足了，这是我唯一的孩子。”

路卿凝趁着宁可哭的厉害悄悄对着沈长澜使了个手势：“长澜，你先出去吧，我想跟可儿好好说会话。”

“那我就先出去了，凝姐姐有什么事记得找我。”

沈长澜出去后绷着脸立刻朝大殿走去，此刻一秒钟都耽误不得，多一秒就意味着宁可跟路卿凝多了一份危险。

沈长澜面无表情的穿过一众哭丧的宫女太监，贴在宁辞耳边：“皇上，他果然现身了，赶紧收网吧。”

“好，你不会武功，留在这里等一炷香后带人冲过去，朕先去她们两个的身边守着，以免发生什意外。”

宁辞悲痛的面孔下是忍不住勾起的嘴角，他们为了这一刻等的太久了，还将宁可瞒在鼓里，这么大的付出必须要抓到人。

宁辞只带着两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太监去了偏殿，一进偏殿的门一个小太监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另一个小太监抬起头摘掉了帽子，对着三人笑了起来。

“宁辞，路卿凝，宁可，你们三个都在这里正好，就让我送你们一起上路免得路途寂寞。”

“你是谁，竟敢对朕跟皇后动手，活腻了吗？”

宁辞立刻将路卿凝跟宁可护在了身后，宁可神智还有些不太清楚，路卿凝则是因为生产身体不能进行剧烈运动。

“我是谁，宁辞你竟然会不认识我，是皇帝做的太安稳了连这点警惕性都没了？”

小太监大笑几声，在脸上揉搓几下后摘下了一层人皮面具，腰板也直了起来。面具下面的那张脸三个人都很熟悉，这张脸的主人原本该在火灾中死去。

“你是，许清玄。”

宁可一眼就认出了小太监是谁，当初还是她亲眼看到了徐清玄葬身火海的遗体。还是她们太疏忽了，许明潇都没有在火灾之中死亡，徐清玄自然也能有办法脱身。

“可儿，你想做什么。”

路卿凝皱眉按住宁可，她竟然想要起来跟宁辞一起抓许清玄，就是没事路卿凝都不会同意她冒险，更何况是现在。

“路卿凝，你想知道你的女儿为什么会是个怪胎吗？”

宁辞皱眉，上前想要阻止许清玄开口，却被路卿凝拉住了。

“因为我啊，我凭着懂些医术进了太医院打杂。你的安胎药就是归我负责，每一副安胎药我都下了药，而你毫无察觉，喝的那叫一个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