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提他了,我正烦着呢。”
宁可拿起拨浪鼓逗弄孩子岔开话题,小宁可的注意力一下就被晃来晃去的拨浪鼓给吸引,渐渐在娘亲怀中笑的咯咯叫。
路卿凝见她如此,也不便再说什么。
宁可就这么在宫中住了下来,帮着路卿凝一起照看孩子,倒也悠闲自在。沈长澜下了早朝便会风雨无阻的站在大殿门外等着她出现,直到晌午过后才会出宫。
没过几天路卿凝倒是先坐不住了,这几天日头毒得很,眼看着沈长澜一天比一天脸色差,小两口闹别扭可以,真出事了就过了。
池塘凉亭边,宁可趴在栏杆上望着红色的鲤鱼出神,路卿凝坐在她的身旁朝水中投喂饵料。
“可儿,长澜都在外头站了好几天了,他一个读书人再这么晒下去真要出事了你不心疼?”
宁可蹭的坐直了身子,又软软的趴了回去。她为了避免自己心软,特地吩咐了不许人跟她说有关沈长澜的事情,想到他受了这么大的罪心疼的要死,却依旧嘴硬的很。
“又不是我让他站着的,出事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路卿凝听了她的话,止不住的叹气,她这几天都快为这俩人愁死了。
“真说起来最开始骗你的不是长澜,而是我跟宁辞。最开始我们两个发现安胎药有问题就立刻制定了整个计划,后来见你出了事儿,也是宁辞决定不告诉你,免得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被人看出来猫腻。长澜不过是听从帝命,真要追究起来,你该怨的是我跟宁辞。”
“我知道你有些事情暂时想不起来,只是你们两个人之间毕竟经历了那么多的考验,好不容易修成正果,更加要珍惜彼此才是。”
宁可听着这话,心中却没有什么感觉,她也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只是却不太能感同身受。回想过去,就像是在看一场惊心动魄故事,她不过是跟故事的主人公长了同一张脸罢了。
这几天逐渐冷静下来后,她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她跟记忆中的宁可,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好了,凝姐姐,你就不用再说了,我这就跟他回去,保证不跟他吵架了,好不好?”
宁可被吵的头疼,原想在这里躲个清静,现在看来还不如回沈府。
“这才好,除了女儿你就是我最牵挂的人了,只要能看到你幸福,我就满足了。”
路卿凝有一种自家熊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欣慰感,亲自将她的手放到沈长澜的手上,眼看着两个人上了马车朝着宫外离去。
马车缓慢平稳的行驶在路上,沈长澜感受着宁可柔软温热的手掌心花怒放,可他毕竟是个男人,在感情的表达上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对付政敌他从来没有怕过,心中有千万谋划,对待宁可,他却不知所措。马车缓缓停在沈府门口,一路上二人一句话都没有说上。
沈长澜看着宁可率先撩开车帘跳了下去,心中着急也跟了上去:“可儿,今日是我们相识的日子,晚上你跟我去个地方好不好?”
宁可慢吞吞的瞧着站在马车边上的人,他连改朝换代这样的事情都经历了,此刻却紧张兮兮的握着手中的折扇,像个情窦初开的半大小子一般等待着她的回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