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还想整顿一下就和其他人一起出发寻找白淑仪,却被沈长澜拦下。
他好不容易才找回宁可,生怕一个不小心,宁可又被谁劫了去,他手下人找白淑仪一个小姑娘足够用了。
刚刚他还管本地的县令调借了人手,两天之内,他们就能把这片地方彻底翻个遍。
看他不同意,宁可咬紧下唇,趁他不注意就想朝外跑,却被沈长澜提前算到,正好挡住她的退路。
宁可一个没有收住脚步,就撞入沈长澜坚硬而温暖的胸膛里。
沈长澜闷哼一声,像是受伤不轻,旁边的柳映容见状也惊呼一声。
这下宁可瞬间抛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小心翼翼看向沈长澜:“沈长澜,你没事吧?”
沈长澜捂住胸口,露出痛苦的表情,柳映容想要上前询问,想了想还是闭嘴退后了一步。
宁可扶着沈长澜回到帐篷躺下,没想到下一秒,沈长澜手臂突然一用力,把她一同拉到榻上。
她这才反应过来,沈长澜压根就没有事,刚刚都是演出来骗她的!
“你不开心了,为什么?”沈长澜盯着她,没有错过她脸上任何一点表情变化。
自从宁可回来,他就一直感觉她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虽然她没有说,但她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很难不让人看出来。
连续几天的生死危机,加上之前的噩梦与柳映容的出现,宁可的情绪已经乱到一个地步了,沈长澜这句关切的询问,无疑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宁可瞬间红了眼眶:“是你先凶我的,一回来就凶我。”
看到她这个样子,沈长澜的心立刻软了大半,低声哄着她:“我是担心你。”
她不知道,在失去她的这些日子,他简直度日如年,在遇见宁可之前,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听到沈长澜这么说,宁可心里稍稍好受一些,但柳映容的出现还是让她如鲠在喉。
沈长澜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柳映容是我老师的女儿,这次家里出了变故,这才不远千里来投奔我。”
“我对待她只是像对待我的妹妹,并无半分其他的意思。”
他耐心解释,宁可心里却不是滋味。
前世她其实便欠柳映容的,她老爹造反,柳映容的父亲卷入其中,被她爹无意害死。
这辈子重生回来,虽然她家人没有继续对柳映容一家造成什么伤害,可她却篡改了原本的命运,变相抢走了柳映容的丈夫。
她还在想着,帐篷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宁可听到沈长澜的手下在和县令的人寒暄。
得知首辅大人需要他帮忙,县令没有半分不耐烦,反而一百个开心。
这可是帮沈长澜办事啊,不说就此攀上关系飞黄腾达,就说有了这样一段交情,日后他的仕途都能更顺畅几分。
他听说首辅的夫人找回来了,此时宁可在帐篷内,柳映容却还站在外面。
县令见柳映容貌美且气度不凡,下意识以为她就是宁可,朝她行礼:“见过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