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看见这么多人,眯了眯眼:“哟,巧了,之前不是说府里的主子都去老宅了吗?”
“你们在这里,还偷偷摸摸的,难不成是贼?”
“你说谁是贼?”彪悍妇人一下急了,走上前去。
都怪那个柳映容,本来他们拿到柳太傅的家产后都已经筹划好日后该怎样花用了。
还没得意几日,就听说柳映容原来没有乖乖回乡下,而是去找了沈长澜。
沈长澜的名头,大齐上下谁人不知。
她丈夫劝她不然就把家产还回去,那么一大笔家产啊,她怎么甘心。
柳映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就算沈长澜愿意帮她又怎么样,她还是有办法对付她。
“大伯母。”柳映容也走进柴房,有些愤怒又有些畏惧地喊了一声。
爹还在的时候,这个大伯母就常常借着长兄如父长嫂如母的名义找她爹打秋风。
她爹爹是文人,不大在意身外之物,竟也时常让这大伯母占去许多好处。
没想到多年忍让换来的并非是感激,她爹一离世,这些人就不顾血脉关系把她赶了出去。
“哦,原来是柳姑娘的大伯母啊。”宁可露出恍然之色。
大伯母昂起头,想说什么,却听到宁可道:“我就说是贼,果然是贼。”
“你、你……”大伯母气得一张脸涨成紫红色。
自从她接管柳府,上上下下的人都要叫她一声夫人,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
“我说的不对吗?”宁可双手抱胸挑眉,“这里明明是柳姑娘的宅子,你们鸠占鹊巢,不是贼是什么。”
大伯母最听不得人这么说,上去就要和宁可撕打成一团,下一秒却感觉颈上冰凉一片。
宁可的剑已经架在了她脖子上。
大伯母惊慌地退后几步,突然哭嚎起来:“救命啊,杀人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柳映容皱眉,大伯母虽然可恶,到底也算柳家人。
她这个样子,不止丢她自己的脸,也丢了整个柳家的脸。
“你要王法啊。”宁可笑吟吟开口,“真不巧,我就是王法。”
柳家其他人看着眼前一幕,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会帮助柳映容的好像不止沈长澜。
还有沈长澜那位郡主夫人宁可。
虽然不是真正的皇家人,却被皇上和皇后娘娘视如己出,说她是王法好像也没错。
“七巧,还不给郡主赔罪。”柳映容大伯父的脑子也转了过来,催促道。
大伯母林七巧回过神来,一边哭一边说:“原来是郡主,民女果然得罪不起。”
“贱内自幼没见过世面,出丑了,还望郡主您高抬贵手,您这样尊贵的人,想必不会和她一个无知妇人一般见识的。”大伯父也求情。
果然厉害,宁可初次见识他们的手段,有些感叹。
柳映容这大伯父和大伯母分工明确,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话里话外明着是贬低自己,实际上处处在说她仗势欺人。
“我这个人脑子笨,确实不爱计较这些恩恩怨怨的。”宁可挥挥手。
林七巧和大伯父同时松了一口气,下一秒,沈长澜的手下看懂她的手势,架着大伯父和大伯母直接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