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郡主果然不怀好意,居然亲自做贼来抢夺账目。
现在怎么办?知府一时有些束手无策,这可是陛下最宠的郡主。
虽然不是皇室血脉,但也和皇室血脉差不多了。
但账本一旦泄露,那可不止是掉脑袋的事,抄家灭族都有可能。
知府咬咬牙:“大胆贼人,居然敢夜闯官府,放箭!”
先扣上帽子杀了宁可再说,账本一定要拿回来。日后陛下若是怪罪下来,他也有托词。
谁让郡主好端端地晚上不就寝,非要跑到他这里偷东西,他可只知道对方是个贼。
“住手。”宁可准备摘下面罩,账本既然拿到手了,撕破脸就撕破脸吧。
知府却不为所动,他一定要赶在宁可公布身份之前杀了她。
闪着寒光的箭支已经对准宁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知府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冷的呵斥:“住手。”
沈长澜的手下快速押住那些弓箭手,宁可见他来了,松了一口气。
好险,她刚刚还真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
知府见宁可跳下房檐走向沈长澜,内心一横,拔剑刺向宁可。
沈长澜瞳孔蓦然瞪大,宁可早就留心着他的表情,拽住他手臂向旁边一摔。
她多年武艺可不是白练的,知府这种酒囊饭袋哪里是她的对手。
被摔到一边后,知府很快就被沈长澜的手下拎过去,和其他人押在一起。
“你在知道是我后,还要杀我,该当何罪?”宁可面罩此时已经全部解下来。
知府跪在地上却是笑了笑:“郡主,首辅大人,就算您二位身份尊贵,但也不能闯入下官府中,还扣押下官吧。”
就算拿到账本,核对也需要几天的功夫,沈长澜此时还没有资格捉拿他。
“更何况,谁会料到郡主竟然大半夜不入睡跑到府上来盗取东西,难道这是郡主什么不为人知的喜好吗?”
宁可冷哼一声:“你可以再多嘴硬一会。”
沈长澜接过账本,快速浏览,他没有说出任何威胁的话语,但只是一抬眼,便胜过无数言语。
“这里的账目对不上。”只翻了几页,沈长澜就从庞大繁复的账目中找出不对之处。
知府骇然,他们都以为这样的账目,就算沈长澜拿到手,也要仔仔细细看上几日几夜。
没想到才短短一段时间他居然就查出了这么多纰漏。
沈长澜也是越看越怒,这些人比他想象中的更为狂妄与贪婪。
他只看了小半本,就查出许多笔贪墨,若是这些银钱都换成赈灾的米粮,西南也不至于死这么多人!
“不必再自称下官了。”沈长澜语气凉凉,“三日之后,你,与几位合谋贪污的人,都要被拉去斩首。”
知府张口,还想要辩驳什么,却面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现在证据确凿,沈长澜一向冷面冷情,绝不会给他们翻身的机会。
完了,全完了,知府瘫软在地,从头到尾,他还是小看了沈长澜,小看了宁可。
府中其他知府的家人也要被关押起来,宁可看见偏房几位浓妆艳抹的小妾在哭。
她们戴着满头珠翠,眼泪打湿了妆容。
宁可一点也不同情她们,知府贪墨的银子,她们也一点没少花用。